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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气温促进了室内微观粒子的运动,哪怕不刻意去闻,油与糖的气温也会主动往鼻子里钻——智人对高热量食物的喜好是写在基因里的,那种源于灵魂的诱惑,让人完全无法抗拒。

沈画帘突然理解了为何老西德尼先生拥有一副跟女儿与侄子完全不同的南瓜型身材,对方在卡路里的攫取上,已经远远超过了新陈代谢所需的分量。

老西德尼的姿态颇为傲慢:“我可以配合,但你们最好能快一点找出他们消失的答案。”

面对nc的威胁,三位玩家从心态到站立姿势上,都保持着岿然不动——对方的设定再牛逼,也只能在当前副本中产生效果。

沈画帘低头,注视着地毯。

上面散落着许多食物的碎末。

看起来就不太干净的亚子。

老西德尼先生没能提供太有效的情报,据他说,他最后一次跟自己的秘书见面,还是刚出发那天,因为泰勒先生过于懒散,他不得不行事雇主的权利,将对方赶到房间里工作。

至于侄子,倒是有事没事就会过来看看,上次见面是昨天上午。

对方跟男爵夫人的证词有重合的地方,就是截止到昨天,都能听见隔壁的打字声。

但他们并不确定,打字声究竟是何时消失的——又有谁会在意呢?

就在双方交谈的时候,一直摇摇晃晃的吊灯突然坠落,安哥拉羊驼反应极快地抬腿用力踹了老西德尼所在的沙发一脚。

“嗙!”

吊灯几乎是擦着老西德尼的鼻子掉落到了地上。

沈画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沙发的重量加老西德尼的重量,不知是该表达一下对安哥拉羊驼力量的敬意,还是建议对方赶紧去看看腿有没有骨折或者骨裂。

地上铺了柔软的厚毯,吊灯的碎裂情况不严重,维维去喊列车员,肖恩则老老实实地拿出工具,一言不发地开始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