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说胡话你不知道吗?爸都很后悔从小惯坏了你,还让你糟践了小翼十年,当初就该把小翼给他爸而不是给你这个妈。”加凛冷冷看了屈玲玲一眼,“你给屈柏的女儿当妈当得挺好的,以后就好好当屈玲玲的妈妈就够了,以后如果你再来招惹小翼,别怪爸那边招呼一声,把给屈柏的投资都给断了!”
当初屈柏未必有多喜欢加秋,可是加家的背景不错,加翼外公在商场上挺有势力,他自然是很肯娶她的。
这个威胁可真是掐住了加秋的脖子了,她气得不行,却不敢再挑衅弟弟。
就在这时加翼和顾嘉南他们一行人过了马路走过来,加秋气恼地正要喊加翼,想到刚才加凛的话又噎住了。
杨烁辰却瞥了一眼缩在加秋身边看起来还很不高兴屈玲玲,故意说,“某些没有实力的人也选上就好了,你说是不是,加翼?我们都是你朋友,自然是看不惯那些背后说人的白眼láng。”
宗琰轻飘飘地说,“可别了,我们又不是出去旅游的,到时候磕了碰了,还得哭着找妈妈呢。”
“找妈妈?找的还是别人的妈妈呢!”顾嘉南笑嘻嘻的。
屈玲玲看着周围投过来的视线,这个酒店住的都是修行者,大家的耳朵可是好得很,说什么都听得很清楚的,一时间看向屈玲玲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加翼!”她也生气了,低声叫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然后转向加翼,委屈地说,“舅舅,你看看加翼的这些朋友,都欺负我!”
屈玲玲对加翼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多之前,说句实话,加翼从小到大对她都很不错,哪怕和她爸爸的关系冷淡,但加翼这个人心里通透,屈玲玲那时候还是无辜的,再加上从小相处出来的情谊,即便他妈是个偏心眼儿,他也没将这份气撒在屈玲玲身上。
这真的是已经非常难得了。
但是现在,不好意思,加翼真的懒得理他。
加凛冷冷看了屈玲玲一眼,“我不是你舅舅。”
“我到底怎么对你了,请问你是我的谁?”加翼也用一种稀奇的口吻说。
一旁顾渊北微笑着说,“可别理她了,这种人越理却来劲,说不定你什么都没做回头又要委屈跟妈妈哭诉告状呢。”
顾嘉南一本正经,“这个我知道,我朋友和我说起过,在里,这种人就叫黑心小白莲。咱们加翼以前对她这么好,回头背地里还说他的坏话,抢了人家妈妈不说,还脸大得要求加翼一定要对她如何。怎么,以为自己是公主吗?地球都得围着她转!”
桑守业这样沉稳会做人的性格,也看不下去,停在屈玲玲和加秋这对“母女”面前,“你们好好做其乐融融的一家就够了,父慈母爱,屈玲玲呢,也好好做你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别来打扰加翼了。加阿姨,你对于屈玲玲来说是个好妈妈,但是加翼呢,你是怎么对加翼的?也请对屈叔叔说,他并没有资格教训加翼,毕竟从小也没有尽过他应有的责任,请他心里有点数。”
加翼小时候屈柏忙于创业,别说是教养加翼了,连屈玲玲都完全是加秋带大的,身为继父,他是绝对不称职的。
桑家和加家其实是有点亲戚关系的,虽然有些远了,但早年桑守业的一个堂姑姑嫁到了加家去,成了加秋的堂婶。算起来桑守业也是加翼的远亲,论辈分,桑守业应该是和加秋一辈的,比加翼要长一辈。其他人不能说这样的话,桑守业可以,他叫一声“加阿姨”那是客气,毕竟关系有点远了,加秋年纪又大,不好真的做平辈论jiāo。
屈玲玲感到四周的眼神都戳在她身上,不禁捂住脸欲哭不哭的,觉得大丢脸面。
加秋可以对加翼发火,但总不能对加翼的朋友都发火,比如桑守业,如果得罪了桑家,屈柏在南方的生意更不好做,她抖着嘴唇,倒想要伸手打加翼,但是她弟弟加凛还在旁边站着呢,她最终什么都做不了。
“玲玲,他这种儿子我不要了,走,我们回家!”
她拉着屈玲玲想走,屈玲玲却一把甩开她,“你又不是我妈妈!”
刚才他们都说她抢别人妈妈,加凛还说不是她舅舅,屈玲玲这会儿正憋屈呢,甩开了加秋就跑了。却没想起她现在好歹也是个修行者,哪怕再怎样也是三级修行者了,这一甩的力道哪里是普通人加秋可以承受的,如果不是加凛眼疾手快扶住了加秋,她这一摔可绝对不会轻。
“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加翼讽刺地说,上前来替她把脱臼的手臂给矫正了。
加秋怔怔站着,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她是真的把屈玲玲捧在手心带大的。屈柏没有时间没关系,她会尽力把他的女儿教好,努力帮她走出小时候的y影,带着她学舞蹈、学钢琴、辅导作业,就为了得到屈柏的一声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