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数日,满载而归。高坚站在院里看下人们清洗腌晒,收拾干肉和毛皮,阮良便兴冲冲转到后院去找丁兰商议“大事”。
不多时,高坚听到阮良惨叫着从后院扑出来,丁兰握着一把利剪追出,跑得双目赤红,鬓发弹散,簪钗落了一地。
“你你你你……你这是……”阮良逃到高坚身后,急扯白脸的喊:“你不答应便不答应,闹什么呢?爷让你扎了一手,你还想怎的?”
高坚像是早就料到会有此着,神色漠然,直挺挺站在院里,像是一柄孤剑。
阮良双手抓着高坚的衣袖,探出身来分辩:“爷也是为你好。你高大爷到现在也……将来收你做个妾室,正经就是个名份,你怎地不识好人呢?”
丁兰急急喘息,一手指着阮良说不出话来,泪珠子一滴滴滚出来,流了一脸。
阮良被她哭得心软,小心翼翼地从高坚身后绕出来,手里拿了汗巾出来帮她擦脸:“爷也就是这么一说,跟你商议商议。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爷回头再买一个姑娘来也就罢了,你这动刀动剪的是要干什么?性子这样烈,将来可怎么得好?”
丁兰一双杏眼几乎不转,里面无悲无喜,只余下深深的空洞,她偏过头来看了阮良一眼,猛然一扬手……高坚长剑出鞘,轻轻巧巧地挑开了利器。
“哎哎,你别……”阮良生怕高坚一怒之下把人给捅了,连忙拦在中间,“她一个女人家,你莫要更她计较。”
高坚垂眸看了一眼,淡然道:“你手上伤了。”
“嗯。”阮良愁眉苦脸的甩开指尖的血,“这女子……真是。”
“阮良,你好,你好……”丁兰咬牙切齿,拼尽全力甩出一个巴掌,阮良饶是眼明手快地躲了,腮边还是让她抓出两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