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知晓暮梓潇出去了,因为竹楼里失去了她的气息。
“奇怪的女子……”他心里如是想,很快就疲倦地睡过去。
一连两天,暮梓潇都这么照顾徐衡。除了尴尬的问题令人有些不自在之外,其余倒是顺手。习惯了也就那样,对于常年和男人们一起出任务的暮梓潇来说,只有别人尴尬的份儿。
徐衡确实颇为尴尬,因为对方是个妙龄女子,而且互相之间压根儿不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不过他很感激对方的救助,并且没有计较他之前下杀手。
说来徐衡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一开始想杀暮梓潇也没有任何犹豫。再后来没得手,反而被救了,他心情不可谓不复杂。不过这不代表他对暮梓潇就没了任何戒备。大氏族中拼杀出来的子弟,没几个是纯良之人,他徐衡更不是。
两天之前,床上的病号连说话都费劲儿,暮梓潇也就没问什么。而现在就不同了,人能受审了,盘问自然少不了。
徐衡吃完今晚的晚饭,本以为暮梓潇会如同以往那样,一声不吭地拎着食具走人。怎知她没走,不但没走,还坐上了床沿一副有话说的模样。
徐衡也是磕磕绊绊过来的人,知道这一遭免不了,他牵了牵嘴角,眼神清亮地说道:“姑娘想知道些什么,问就是。”
暮梓潇掀着眼皮看他,自然要问的,只是从何问起是个问题,“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徐衡答得倒是快:“姓徐名衡,北方荼州人士。”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做什么?”暮梓潇说着,顺手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无聊地挑起指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