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被他惊着了。这不是白昼宣淫么?还是在野外……天当帐幕地当床的地方!齐峻平常在宫里还端着架子呢,这会儿怎么……
齐峻已经把一根手指探进去了。知白一脸紧张,连身体都紧绷着,那里越发的紧致。不知道是不是双修道侣格外契合,还是知白天赋异禀,除了最初几次要用脂膏好好拓展之番之外,其余的时候都不必那么麻烦。这会儿齐峻一边亲他,一边慢慢往里加手指,虽然什么也没有,慢慢的倒也开拓了。齐峻抽出手来解了自己的腰带,低头用嘴堵住知白的嘴,挺身就顶了进去。
知白含糊地呜咽了一声,到底还是疼的。齐峻吮着他的舌尖,手从衣裳底下伸进去揉弄他腿间,感觉手里的东西慢慢硬了起来,知白的呼息也渐渐急促起来,便试探着动了动,立刻就听见知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细腻缠绵小猫似的轻哼,哼得一股热流都似乎顺着脊梁蹿了上来,双手扣住知白的腰便大动了起来。
头顶是碧蓝如洗的天空,左右是火一般的红叶,冯恩近在咫尺,再远些就是随行的侍卫足有十余人,或许再过一会儿还会有人找过来;两人只靠一丛灌木遮身,虽有溪水淙淙,也不能完全掩住喘息呻吟之声——这样的地方满是禁忌不能尽兴,却别有一种撩人的滋味。
齐峻身上衣冠整齐,只将裤子褪了下去,抱着知白坐在自己身上。知白的裤子挂在一条腿上,袍子也散了开来,露出莹白如玉的胸膛。齐峻放开他的嘴唇,低头含住他左胸咬了一口,不无恶意地用力一顶,顿时听到一声难以压抑的低叫。知白两手紧抓着他的肩头,细长的手指几乎要陷进去,极力压抑着声音:“殿下——”
这是叫错了。齐峻却只觉得心里发软。从前没当皇上的时候盼着继位,如今真继了位却又难免怀念做太子的时候。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唯独知白这没心没肺的,待他与从前并无二致。如今这一声殿下,仿佛又把他叫回了做太子时的时光,他忍不住应了一声,移上去亲着他粉润的嘴唇,低声道:“小傻瓜——”
知白有些晕眩,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凑上去找他的嘴唇。两人像两个半圆一般嵌合在一起,只觉得不只是身体,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也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连对方身体轻轻的颤抖和抽气都感同身受。
这是双重的愉悦,齐峻只觉得知白的身体像个美梦般要将他陷进去,眼前甚至渐渐觉得有一团金光在浮起,指肚大小,仿佛就在两人紧挨的身体之间。他忍不住扣紧知白的腰加力冲刺起来,正在神混颠倒的时刻,猛然间远处天边隐隐传来隆隆之声,这声音仿佛离得还很远,知白却猛然动了一下。齐峻只觉得夹着自己的地方忽然收紧,猝不及防之下猛然就被送上了巅峰。他下意识地勒紧了知白的腰,唇舌纠缠,一股微凉的气息自上而下,且入且出,酣畅淋漓。等他稍稍回过神来,知白已经扭过了头去,正往后面不知看什么。
“怎么了?”齐峻有些不满地把他的脸扳回来,又凑上去轻轻咬着他的嘴唇。每次他们做完的时候都是唇齿相依的,这会儿知白忽然分心,齐峻还觉得真不习惯。
“陛下有没有听见雷声?”知白还是扭着头想往天边看。
“雷声?”齐峻分心想了想,仿佛听见一点动静,但看看天空仍旧一片碧蓝,连一丝微云都没有,“看这天色哪里会有雷呢?或许是远处马蹄声吧。”
知白还有几分疑惑,但再听时什么动静都没有,仿佛刚才的声响不过是听错了,只得扯了衣服整理起来,一面小声抱怨:“陛下怎么在这儿……”
齐峻只要把裤子一提就好,低声笑着看着收拾:“滋味不佳?”
知白脸腾地红了,把腰带胡乱一系,扭头跑了。齐峻哈哈大笑,跟着他走了出去。至于那一声闷雷,很快就被两人抛在了脑后。
52、天劫
这是齐峻登基之后第一次围猎,随行的侍卫和各家子弟们大部分都是出尽全力,希图在新帝面前留下一个骁勇的好印象。谁不知道,新帝与善文的先帝和平王都不同,自幼就娴习弓马,好武不好文,若是想得到新帝的青睐,武事上出色是极有希望的。
武将与文官有所不同,虽然也有武举,可比起文举三年一次,那就少得多了。且文官能靠熬着资历升上来,武将却不同,若没有战功,就只能靠上司的青眼了。说起来,天下还有比皇帝更高的上司么?朝中固然有不少还想牢牢把持朝政的旧臣,可底下想爬上来的新人更是数不胜数,谁不想今日得皇上的青眼呢?故而西山猎场之内,当真是风毛雨血,人人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