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风大怒,也不装了,坐起骂道:「你识破便识破,做什么又来泼水。」
一面胡乱抹去脸上水渍,张目怒瞪。
那姜独活便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望过来,手中捏着块玉佩,正是怀风日不离身的那只碧玉蝙蝠,阴恻恻问道:「这块玉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怀风一怔,伸手去摸脖子,却摸了个空,知道这老头儿定是趁自己方才昏迷搜了身去,怒道:「还给我!」
说着起身去够。
他适才受伤昏迷,气血尚未调匀,起得又急,才站直一条腿便又摔倒在地,只觉胸口好一阵发闷,面色青白成一片。
「看你出招似模似样,却原来是个花架子,若非老夫手下留情,你现下已见了阎王。」姜独活一声冷笑,踢了怀风两脚,「不想死的话便如实招来,这玉到底哪儿来的?」
怀风内腑之间难受得厉害,须死死咬住了唇才没呻吟出声,哪儿还答得出话,姜独活生恐他一命呜呼问不出玉佩来历,眉头一拧,蹲下去扣住他一只手腕把脉,须臾工夫松开,一指点向怀风膻中。
怀风只觉一股热气自胸口直入脏腑,在体内游走一圈,便将浑身不适压了下去,顷刻间好受许多,不由松了嘴唇,长长喘出一口气。
他这般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渐渐缓过劲儿,双手撑地,慢慢坐了起来。
姜独活见他暂时无碍,急切之下又问一遍,大有怀风不答便要痛下毒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