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瑛听得一头雾水,“哪个二管家?关山何时打了人?我怎不知?”
杜泽一愣,“罗家派了管事前来寻你,昨日将到镇上,半路却叫关山截住狠揍一场,怎的,关山回家不曾同你说过?”
那罗平折了鼻梁骨,到处寻郎中疗伤,他是打着侍郎府旗号落脚在驿馆的,这般受了重伤却不报官,自然惹人疑心。那管驿站的小吏忙报到县衙,待知县遣了差役去驿馆查问明白,晓得事涉罗世瑛这位状元公,不敢怠慢,今日一早便报与杜泽知晓。
眼下见罗世瑛犹在鼓里,杜泽便晓得定是关山自作主张,遂将所知尽说了,又道:“这小子倒真是护你得紧,不枉你认他做兄弟。”
罗世瑛这才晓得关山昨日因何晚归,不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两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便见日头西斜,杜泽还待留他用饭,罗世瑛推道:“晚上还需看几篇学生新作的文章,改日再来叨扰兄长。”
辞了杜泽出来。
待行到卫所大门,便见崔校尉迎上来道:“罗先生,关兄弟过来寻你,我叫他进去候着,他听得钦差在此,只是不肯进来,便在前边不远处等着你呢。先生可是要回家去?我这便叫车过来。”
罗世瑛举目一望,果见关山牵着匹栗色骏马候在街边,遂笑道:“不劳崔校尉相送,我同关山骑马回去就是。”
便在这时,关山亦看见了他,忙牵着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