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心情打扮,我保证过不了几天你连脸都懒得洗。”她叹了口气,帮我抓着小铜镜。我在侧头编着自己的辫子,没有卓玛帮忙,我根本无法好好打理我的头发。脸上敷的湿毛巾滴滴答答的落着水。
好,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她们口中的“老淫妇”出现。希望能说服她相信我说的话,放我离开,否则就抓她当人质逃出去。
一个五十岁上下戴着朵红花的妇人走了进来,她脸上涂的仿佛要马上登台唱京剧,身形明明壮实的根铁塔一样,还偏偏一扭一扭的做出身段来。屋里的女孩都低下了头,眼里流动着难以掩藏的厌恶和恐惧,小绫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看来她就是“老淫妇”了,决定我今天能否顺利出去的关键人物。小姑娘们果然眼睛雪亮,一针见血的点明了她的特征,确实是标准的老鸨造型。
见我正在梳头,她一声长长的媚笑,“这就对了,没事跑什么,闲下来好好打扮打扮讨佛爷们欢欣才是真的。”
“妈妈,我有话跟你说。”真恶!我又不是做那行的,居然也叫她妈妈,心里真的很不舒服。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叫一声又不会多长两斤肥肉。
选对称呼了,艳丽老妇果然眉开眼笑。
“乖女儿,有什么话就说吧。”
屋里的少女全都斜睨我,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不是你的人,我只是个香客,误打误撞才到了你这里,希望妈妈能够通融一下,放我离开。”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狐疑的神情。老妇突然笑了。
“小姑娘还真是爱说笑,你当然不是我十三娘的人,你是佛爷的人嘛。你今天撞大运了,咱们国师爷要亲自给你传法。“
“不要啊,那个国师爷的屋子进得去就出不来了,阿芬姐就是死在里头的。”小凌子突然尖叫起来。
“鬼喊鬼叫什么,国师爷
亲自传法是你们莫大的荣幸,阿芬那个小蹄子是没福份。”老妇嘴上虽这么说,可脸色还是有点不自然。看来,这个国师爷不是一般二般的变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阿芬的死状及其恐怖,因为所有人听到阿芬这个名字时都是一副想吐的表情。
分特!别人穿越遇高僧,高僧必定会为他(她)指点迷津,顺便告诉他(她)会取得时间和方法。我好了,居然碰上个bt 淫虫。这世道,也太那个了吧。
“你真不是这里的人?”老妇上下打量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路过。”事情好像有了一线转机。
“好!这最好不过。佛爷前两天还刚抱怨过没鲜货尝,你是个生雏儿最好不过。”
一桶凉水盖头浇下,摆明了就算知道我不是他们要抓的逃走的姑娘,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本来这里的女孩都是拐骗来的,我这种蠢货自己送上门,不费他们丁点儿力气,有农夫等撞晕在树桩上的兔子醒后放回森林的道理吗?何况他们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野兽。
“妈妈不愿意放我走?即使我告诉你我是卓嘎王爷的客人。”情非得以,我只好搬出胡狼这张护身符,希望他的面子够大,“妈妈你也清楚,西秦的庙宇是不允许中土人来进香的,但我却进来了。因为卓嘎王爷亲自向国师爷说的情,所以现在我是国师的贵客,而不是禁脔。”
“贵客?床上的贵客还差不多。老娘没功夫和你胡搅蛮缠。你、你、你、还有你都跟我来。”老妇不耐烦的挥挥手,她的手下开始拽人,屋里一片哭喊声。
“我再说一遍,我是司嘉洛,王爷的客人。你放还是不放。”
“你就是公主,今天也休想从这儿出去。”
趁老妇愣神的功夫,我一个旋风踢将她踢了个踉跄,顺势抓住她的衣襟。她体型虽然粗壮,幸而个子不算高大,我顺利的将手卡在了她皮肤松弛下垂的脖子上。
“告诉他们统统不许动,否则我掐死你。”我恶狠狠的出语威胁,把她挡在我前面充当盾牌。
“别动,别动。”她慌乱的挥着手,但那些人全都迅速围上来。
玩我,死妖妇!我屈膝,膝盖狠狠的撞向她的腘窝,疼得她身体弯的像只虾米。我大力拖住她的脖子,将头硬生生的向后拽,抵在她喉咙上的手缩紧,厉声警告:“死老太婆,别跟我耍花枪,立刻用西秦语告诉他们向后退,他们要再乱动一步,我掐死你。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耍滑头。掐死你可比捏死只蚂蚁简单多了。
老太婆因为恐惧而颤抖,脖子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我不由得心生厌恶,手上的力道又增加几分,已经可以听到她喉骨咯咯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