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是乡愁”

伊若听的目瞪口呆,我看她惊讶的模样,不由哂然,款款地规劝:“这些诗,可别说给别人听,仔细叫你父王听到了,我们两个都得讨骂。”

“父王是不会骂你的,清儿,你知道。”她放下笔,双手横抱在胸前,老气横秋地盯着我,乌黑秀气的眼珠子里看不出是喜是怒。

“你太高估我了。”我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在你父王眼中,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是重要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你,也只有你。”

“我看未必。”她不以为然地嘟囔着,脸上有点悻悻。

“以后你就知道了,各人的好坏是不讳摆在脸上让你一目了然的,多的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你是说,我父王对你口蜜腹剑?”她好奇地睁大眼睛,趣味大于惊讶。

我哭笑不得,连忙否认:“没有,他根本没有对我口蜜腹剑的必要。”想叫男人骗你,你也得有点资本才行。

“好了,你的诗什么时候才能写好。”我咳嗽一声,拿出为人师表的尊严。

“就这两句,实在写不出来了。”她苦恼地把诗稿往我面前一推,可怜兮兮地继续咬

笔头。一千多年前的小孩就有这种坏习惯,我皱眉,下次一准往她笔头上抹辣椒水,看她还咬不咬,毛笔多脏啊。

“西风落叶黄,莲落秋菊香,蝶冷……”

我忍俊不禁,这叫什么诗,不过还得鼓励一下她的积极性,“不错,不错,起码这两句都压韵了。”

“下头你来接吧,一人两句这才公平。”她理所当然地望着我。

我面上一沉,“难不成到时候王爷考你学问,你也叫我帮你写下面的诗。”

“那倒不必,她肯定不会同意的。”她老实作答,可惜答非所问。

我叹了口气,“拿来吧。”徒弟不行是老师的罪过。前苏联的那位教育家不是说过,没有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