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装傻到底,作惊讶状,道:“啊?!是吗?难道是我把日子记错了。不会吧,绿衣,我是不是约好今天跟公主见面的?”
压根就没这个子虚乌有的约会。
“那是后天的事,我的娘娘。”绿衣叹气。
楚天裔没浪费时间继续让我俩一唱一和下去。他直接拖着我上马车,一点也没给我机会。
唉,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商文柏就是知道了也于事无补,我孤军奋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马车并不奢华,但结实轻巧;外表上看来与一般的中等人家使的马车并无二异,但我敢肯定它的造价绝对不会比京城任何一家巨贾的代步工具低;搁现在也一劳斯来斯的标准。
不是所有的贵族都用的起名贵的香木装饰马车的窗棂。
我端坐在貂鼠皮的椅垫上,望着窗外的景物出神。春天的气息还没有来得及熏绿田野,枯灰是数枝草茎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构成了天地间的主色调。颓败而忧伤。
“很快就会生机盎然的。”他仿佛知道我的心里正在想什么,下巴靠在我的肩上,语气十分笃定,“到时候全是漫山遍野的绿色,鸟语花香,草长莺飞,肯定是极美极好的。”
是吗?或许真的极好极好,可是我并不喜欢。
“这两天你都没给过我好脸。别生气了行吗?我错了,保证下会再也不犯。娘子,你就原谅一回小生吧。”言罢,还可怜兮兮地拉我的袖子。我看他一副书生造型,不由啼笑皆非,狠狠地淬了他一口,别过脸去不说话。想到我很快就会离开他,又不免有些心软。平心而论,楚天裔对我着实不错,可是他的好也还没有多到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和理由留在他身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