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逃呗,我慌忙拾起那把要命的刀,慌忙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这下子闹大了,满园杀猪般的嚎叫“抓刺客,抓刺客!”

y dear,我艰难地搓着跳窗时震麻的腿,刺客要真我这水准,也就混不进大内来了。我蜷缩在花园的灌木丛中,就等着大队人马搜查过这里以后在溜回我的宫中。

熙熙攘攘的人流终于走了过去。

“唉,一只猫而已,搞的我们人心惶惶的。我就说,就是真有刺客,也不会到这边来行刺,连个鬼影儿都没有,行刺谁去。”一个年轻的恹恹的声音飘过。

他旁边的同伴似乎上了点年纪,极其威严地干咳了两声,呵斥道:“别乱说话,小心驶的万年船。你进宫也有半个月了怎么还这么马虎不上心。你小子顶你老子的缺可别砸了世代传的饭碗。”

“您老放心,这我理会的得。”

声音远去了。

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猫解了我的围。噫,早知这样,我刚才自己就学声猫叫了,呃,尽管我学羊叫更惟妙惟肖一些,但皇宫里似乎不养羊。

“啊!”我吓的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被扶住了。不是我看到的人长的有多卡西莫多,而是你倘若看见一张突然在你眼前放大的脸,就算他比比古希腊神话里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死去的美少年更俊美无俦,也会吓的三魂少了两魂半。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结结巴巴地质问此刻本应该在乾坤殿批阅奏折的楚天裔皇帝大人,同时下意识地把手缩进袖子里。

“你在这里,我当然也要在这里。”他伸手拉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偏偏捉的是我握着小藏刀的左手。

手心被打开,古拙黝黑的刀鞘分外扎眼。我刚想着该怎么蒙混过去,他先哑然失笑,道:“我刚想刺客原来是猫,却不料竟是我的贵妃娘娘,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我叹气,索性大方地将刀拿在手里把玩,道:“你也看见了,我若不偷偷地拿走,不知又会横生出多少事端。这东西倘若不小心收起来,当真尴尬的很。哎,你不许问是怎么回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哎呀,左右跟你关心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了。”

“跟你有关系就跟我有关系。”他正色道:“你都不惜这么偷偷摸摸的了,怎么还会跟我没关系。”

晕,鸡同鸭讲。我要靠它穿越回家,你拿它做啥,杀只鸡都嫌不顺手。

难不成这位仁兄你也是异时空的来客,要不要我问一句“where’re you fro?”,如果我够变态的话。

“这是当日我的老师临别时留给我的纪念物。我本应当将它随身带着的,无奈皇宫里面不可以佩带这样的利器,当初被收缴了上去。今夜我想起恩师的音容笑貌,自前年别后,她便音讯全无,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却不带在身上,实在是罪过。”

“这种事情你可以跟我说,何必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他摘下我头上的一片数叶,道:“看你,怎么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是洛儿的事。”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看他面色忽然一紧,连忙岔过去,道:“你已经够繁忙的了,些须小事怎好叫你再费心。”

“其余的事都可以先放放,你要么没事,有事一定是大事!”他笑着从我手里取了藏刀过去,道:“祖宗加法是不可破的,这刀,暂且放在我这里。你倘若思念你的老师了,来乾坤殿看便是。”

我大惊,急道:“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我的刀哎。哎呀,你也看到了,这刀这么小,我只要妥帖地收好就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我吧。”我又没打算拐带中土的皇帝私奔回二十一世纪,刀放在他那里算怎么回事。

“不行,其身不正,虽令不止。你是朕的皇贵妃,更加应当以身作则,不可放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收缴了我的刀,我吸了口凉气,他已经改变了称谓,就是要端起皇帝的架子了,把全皇宫的人的胆子加起来一并借我我也不敢抗旨啊。

我只好很没气势,可怜兮兮地嘱托:“那皇上您可千万给臣妾收好了,臣妾想见时,皇上可不要不给我看啊。”

“放心。”他憋笑憋的艰难,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朕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我眼睁睁地看这他拿着我的东西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恨不得在背后打上他两拳出这口恶气。楚天裔啊,楚天裔,我就不信我拿刀“缅怀故人”的时候,你还能一直在旁边盯着,等到我查访出静娴留给我的线索,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我一定把它从你手里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