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连三天,狄天澜在天玄院,象是被人遗忘了似的。沈鹰没有再来,也没有派人来。尚全是派人来告诉了他一声,天玄堂的事暂由他处理,狄堂主只管好好养伤。每天进出天玄院的,只有拨下的两名侍童和治伤的医官。
一天一天过去了,每天夜不成眠,总希望一眼睁开,能够看到她再度重来,可是一次一次地失望。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狄天澜你死心吧!那一日你拒绝了他,就应该想得到会有这种结局。”
他轻轻地将手放在那道掌痕上,那是沈鹰的手,留下的印记。他受的原是皮外伤,虽然伤痕处处,却不是很要紧,除了肋骨好得慢一点外。脸上那道淤紫的掌痕,医官说只要用些活血化淤的药就可褪去,可是他没有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见到她手的印记,也是好的。
心越来越冷,房间里大大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寂寞涌上心头。
沈鹰刻意地不理睬他,是让他死心离去,还是让他灰心而投降?
他不知道,沈鹰如果再来一次,他会不会忍受不住相思而向她投降。可是他不会离开,情场上,狄天澜从未做过逃兵。
一个夜晚,他似睡非睡,凭着武人的特殊敏感,忽然感觉到房中多了一人,他惊喜地睁开眼睛,看到床头悄立着一个白衣女子。
“鹰,是你吗?”狄天澜试探着问。
那白衣女子盈盈下拜:“雷白见过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