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鹰大笑:“谁输,谁赢,天知道?”
水月微微一笑:“是我说错了,这本来就不是她和他所能争得了的,决定得了的。感情的归宿,始终在你的把握之中。”
沈鹰看着她平静如水的脸,心中忽然涌起浓浓的愧疚之感:“对不起,水月。”
水月淡淡地笑:“对不起谁?”
沈鹰道:“是你们,这些年来鹰王府的霸业中也有你们的一份付出。你们把一切献给了鹰王府,而失去了自己的生活,但是我、我却——”
水月浅笑着:“跟你的那天,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我本以为自己是个出家人,古井无波。谁知道天降大祸白衣庵,我欲求清静不可得,幸得有你相救。我因此悟到入世即为出世,我愿追随于你尽量消解世间的虐气。在人家看来,我再不能做一个清修的佛门弟子。可是我追随了你以后,没有放弃守其他的戒律,我也从来没有为你,放弃自己想守的东西。我不会为了自己违了佛门中的一个戒条,而自暴自弃放弃所有的戒律。”
沈鹰苦笑:“所以你不要我派人服侍,我只得为你起庵堂,你守着所有的戒律。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不妄语,不杀生,不饮酒……许多的戒律,连我到你那儿之前都先吃了东西,因为水月庵中过午不食。
水月微笑:“鹰,凡事从心,不必太执着计较。”
沈鹰忽然长叹一声:“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已经被我赶走了。”
水月看着沈鹰:“所以我才知道,他已经在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