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芷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紧紧拥住,她身体踉跄了一下,手一抖,只听“咚”的一声。
“呀,什么东西掉了?”某人疑惑,再一看沈沅芷的脸色,黑的好像阴沉来临的暴风雨,他吓得连忙将她放开,“姐姐,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是谁惹你生气了?”
沈沅芷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差点以为自己气出了幻觉,如果她记得没错,这里是将军府,不是皇宫!
为了迎接凤奕太子,皇上提前半年修缮了一座华丽无比的宫殿供他居住,再说距离大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不好好的在自己宫里呆着,为什么要出来祸害人?
“嘿嘿……”他露出甜甜的笑容,猫儿一样蹭到她身边,“阿凌想念姐姐,所以便过来了。”
“……”沈沅芷半点都不想见到他,尤其想到那块找了整整三天才从淤泥里翻出来的玉佩,现在全部白费功夫,她脑门上的青筋就忍不住爆了三条。
那些匠人都已经走了,如今天色已晚,再让他们去找也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给她的三日之期已到,这简直是……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凤无暇的手上,只见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这让她蓦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气愤之下在他手上咬下的牙印。
她原本就有些怀疑凤无暇是不是在装疯卖傻,而那个男人又戴着面具,鬼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她立即去解他手上的纱布,打开一看却是大片烫伤的痕迹,蔓延到整个手臂之上,看着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
他堂堂一个尊贵的太子,身边伺候的人无数,怎么会让他伤成这样的?
这时,他身后的黑衣侍卫开口说道:“回太子妃娘娘,昨日宣宜殿着了火,太子殿下为了保护娘娘的东西,不顾危险跑进火场,所以才会受伤的。”
沈沅芷却不记得,她有什么东西丢在他那里。
凤无暇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上面绣着一支栩栩如生的梅花,最下面用金线勾勒出一个精致的“芷”字。
只是,那锦帕已经被烧了一半,剩下半块脏兮兮的,却被他如同珍宝一样捧在手中。
“姐姐,都是阿凌不好,没有保护好姐姐的东西,姐姐不要生气。”
沈沅芷:“……”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还有那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的帕子,她还能说什么呢?
就连刚刚升起的疑心,现在也只能暂时揣回肚子里。
她原本还有些怀疑那个该死的男人会不会就是凤无暇,但想想又不对,那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毒舌又恶劣,跟凤无暇这个二货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地之差,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狗男人!最好不要让本小姐再看到你,不然非把你大卸八块丢到乱葬岗去喂狗!”沈沅芷握着拳头愤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