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君墨显然没反应过来。

“这几日我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你，贵妃只不过是替你背了黑锅而已。流言虽然无稽，却不代表没有杀伤力，如果贵妃为了你的前途和名誉甘愿赴死，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龙君墨眼圈立即红了，一下跪在贵妃的遗体旁边。

“母妃，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要证明？”

沈沅芷深深叹了口气：“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如果拖下去，对你一定会非常不利。她先前最心心念念的，就是扶持你登上皇位，可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你和皇位无缘，就算想要日后安然，怕是也难了。”

这时，洛凝雪突然说道：“宫中的流言，为何会传到天牢，而且还正巧传到母妃的耳中？”

“本王现在就去派人调查，是不是有人故意泄露此事，想要害死母妃。”龙君墨也显然有了启发，他立即转身离开。

母妃含冤而死，他虽然悲痛，却也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应该做什么。

龙君墨走后，洛凝雪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幕后主使，对不对？”

“猜到又怎么样，就算明知道敌人在眼前，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就无可奈何。”她的语气颇有些无奈。

“那个人，是不是颜妃？”

沈沅芷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聪明。

她虽然心生疑虑，却没有在煜王面前表现出来。

煜王刚刚痛失母妃，失智之下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情，到时候就一个都保不住了。

看到沈沅芷沉默不语的样子，洛凝雪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在宫中，跟母妃结怨的人除了颜妃还有谁？

她不由心生懊恼：“都怪我不好，当初上官乐嫣跟凌若烟合谋，想要借颜妃的手害你，我应该立即阻止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就不会记恨母妃，更不会……”

沈沅芷连忙安慰道：“就算没有这件事，一切迟早也会发生的，颜妃为了达成目的，迟早都会走到这一步。”

其实那个真正愧疚的人是她！

她本以为把这件事告诉龙慕言，他便会出手解决这件事情。

他医术那么高明，只要稍加留意，根本就不会给颜妃可乘之机，却没想到他竟选择了坐视不理。

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因为这一次疏忽，贵妃才会惨遭暗算，她不能回避自己的责任。

……

上官琳琅到死都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