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先和清河县主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询问:“大伯母,您这是怎么了?勉哥儿,伯母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虚弱至此?”
不过几天不见,大长公主竟似老了二十岁不止。且气息微弱。面无生机,仿佛闭了眼就有可能再也睁不开了。
齐勉之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眼中布满红血丝,嘴上胡子拉碴,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他嘶哑着嗓子,消沉的说道:“贺院正和几位太医都瞧过了,却始终没有查出病因。有人说是旧疾,有人还说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齐勉之眼中闪过一抹恨意,眼角的余光瞥向站在齐令先身后的齐谨之,密切关注着他的反应。
然而让齐勉之失望的是,齐谨之并没有任何异常,俊秀出尘的面庞上满是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疑惑,还有隐隐的暗爽与窃喜。
齐谨之的表情很符合他的身份,也切合东府和西府的恩怨。如果齐谨之面上全是‘为长辈担心的忧色’,齐勉之反而会觉得奇怪。
难道不是他?
齐勉之忽然有种不确定了,可家里养的那几个西南大夫说过,大长公主确实是中了毒,但那毒物很是稀奇,连他们也没听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毒物来自西南!
齐令先和齐谨之父子两个都有嫌疑。不过齐令先今年春天进山剿匪的时候受了伤,圣人特许他回京调养,西南军务暂时交给刚刚成亲的齐谨之。
西南大营一向有齐家统领,齐令先、齐令源各领一半的人马。为了不让对方染指自己的军队,齐谨之宁肯抛下刚刚拜堂的妻子也要去西南,足见两府人对西南大营的看重。
可齐谨之如今却忽然回京送节礼,全然不怕西府的势力被东府侵占,这、这事怎么看怎么有古怪。
如果说齐谨之是来毒害大长公主的,齐勉之反而更相信一些。
可齐谨之的表情坦然,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这让齐勉之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测了。
正琢磨着,耳边传来齐令先的声音,“勉哥儿,此事可回禀你父亲了吗?”
齐勉之点头,“侄儿已经命人八百里快信送至西南,估计这两天父亲就能收到信。”大长公主病重,作为儿子和嫡长孙,齐令源、齐勤之必须火速赶回来。
听了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齐谨之悄悄勾了勾唇角:成了!
……
赵国公府的大门外,一队马车缓缓驶来,一个丰神俊朗、仿若谪仙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打头的马车里。
“大少爷,咱们到了!”外头赶车的小厮回禀道。
车内的男子放下手里的书卷,撩起车窗帘子,看到熟悉的顾家大门,微微勾起唇角,心道:香儿,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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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自荐
“明伯见过老夫人!老夫人一切可安好?”
稻香院的正堂,谪仙少年姿态优雅的拱手行礼,声音宛若玉珠滚落银盘,煞是好听。
老夫人高坐在正中的罗汉床上,眉眼含笑的看着那少年,“哎哟,几年不见,明伯长得愈发好了,瞧瞧这模样,竟是比当年的冯玉郎还要出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