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大营,也就是齐家创立的西南大营,因营盘建在贵州鸭池河以西,又被当地人称为水西大营。
果然!
齐谨之的心一沉,手握得紧紧的。声音却依然冷静。“竟有此事?你既然去救援,可有公文?”
空口白牙的,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自打入了四川。齐谨之就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唯恐一个不慎便会有什么意外。
这驿丞,出现得太‘巧’了!
齐谨之十三岁就跟着父亲在西南大营历练,绝不是天真少年。
‘巧’?
哼。世间就没有真正的巧合。
齐家在西南经营数十年,固然结交了许多土司、豪强。可也得罪了不少人。
远的不说,单是水西的那位威宁宣抚使,就跟齐家有杀子血仇。
去年西南叛乱,西南大营毁了一半。齐令先戴罪立功亲赴战场平定了战乱。
朝廷为了安抚西南各族各部,对威宁宣抚使这个始作俑者并没有严惩,只夺了他宣抚使的职务。改由他的弟弟担任。
西南暂时安定下来,但齐家和水西安家却结下了深仇。
虽然整件事是齐勤之一个人弄出来的。可在外人眼中,齐勤之也好、齐谨之也罢,都是齐家人,安家的人也直接将整个齐家当成了死敌!
齐谨之毫不怀疑,只要他前往乌撒赴任的消息传开,安家那边必有行动。
他们或许不敢明火执仗的派人劫杀,但冒充个山匪、流寇什么来袭击,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文?”驿丞愣怔了下,旋即连连点头:“有、有,自是有公文。只是,公文并不在小的身上,而是由小的的同伴保管。”
提到‘同伴’,驿丞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跳起身子,急声道:“糟了、糟了,我、我竟把他们忘了。”
驿丞苦着脸,冲着齐谨之频频拱手,“县尊大人,小的的同伴还在不远处的密林中,那些歹人心狠手辣,哎呀,县尊大人,小的求您出手救救小的的同伴吧。”
齐谨之皱眉,放眼望去,果然在山坡拐角的另一侧有一片密林。
耳朵微微动了动,唔,那喊杀声似乎也是从密林方向传来。
就在这时,前去探路的两个护卫策马赶了回来,来不及行礼,直接坐在马上回禀:“大爷,前方有十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正在围攻三四个身着皂衣的差役。”
“哎呀,他们就是小的的同伴,都是县衙的衙役。”
驿丞急切的说道:“县尊大人,求您出手救救他们吧。小的们还要去大营求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