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路疾驰,一刻钟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院落,甩鞍下马,她没有急着进门,又回头看了看。
百步外,几乎脱力的男孩抱着一棵大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小脸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红。
他顾不得太多,想继续追,可又没有力气,无奈之下,他干脆蹭蹭的爬到了树上。
说来也巧,他刚颤巍巍的站到树枝上,便看到那女子上了台阶,身子侧站着,一边敲门,一边谨慎的查看四周的动静。
门开了,女子闪身蹿了进去。
门没有立刻关上,而是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这才走下台阶,把马牵了进去。
红漆大门紧闭,门上的铜环微微晃动,然而如果有人站在近前的话,便会发现,两扇大门并没有关紧,一指宽的门缝里,正有一双眼睛盯着门外。
男孩站在树枝上,脑中回想了下来时的道路,又将那小院的模样和位置牢牢的记下。
只是他太累了,根本没有力气爬下来,抱着树干待了半个时辰,他才手脚虚软的爬下来。
待回到关帝庙时,天边已经有了亮光,院子里的三四十个壮汉已经收拾停当,正准备出发呢。
男孩将昨夜看到的一切,全都禀明了主人。
“很好,今天我就亲去看看,那里到底住着何方神圣!”男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
临近万寿节,京中的权贵们也都忙碌起来。
男人们忙着拜访亲友、结交藩王、四处交际,哪怕是最没用的纨绔,也精神抖擞的满街溜达 正事干不了,好歹也能听个八卦、瞧个乐子啊。
女人们更加忙碌,除了日常的家务,人情往来,交际宴请,还要打点进宫贺寿时穿戴的衣服首饰。
偶尔坐下来吃杯茶,还要探听想熟人家的情况,谨防出现‘与旁人家送了相同寿礼’的情况。
家家都是如此,这般繁忙,却也不忘留心朝中的动向。
“……听说了吗,贤妃得了怪病,连东齐的姚四奶奶都束手无策,刘家的人都急坏了,”
贵妇甲挤了挤闺蜜的肩膀,低声说着最新八卦。
“呵,他们怎么不急?前些日子永恩伯夫人进宫的时候,次次都带着刘家四处请来的‘神医’,昨儿那位夫人又进宫了,却特特的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贵妇乙摆摆手,对于好友这种‘拿着历史当新闻’的行为很是唾弃。
贵妇甲也不生气,一心关注刘家的新闻:“她、她竟是这样着急?”也太凉薄无情了。
刘贤妃还没死呢,刘家就急吼吼的往宫里塞女儿,一副唯恐和皇家断了联系的嘴脸。
“哪里是永恩伯夫人着急?分明是刘家吃相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