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贵好笑的摇着头,出了小黑屋,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马仲泰真的要疯了,此刻他眼底满是血丝,用力抓住季六指的衣襟。大声的问道。
季六指一脸灰败。早没了往日的冷漠淡然,“完了,都完了。”
“什么完了?你他娘的给我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马仲泰根本不愿去猜想‘事实’,他只想听季六指解释。
季六指被勒得脖子生疼,他用力掰开马仲泰的手,颓然道:“我们又上当了。昨天的库房根本就是个圈套。”
好一个‘又’字,直接戳中了马仲泰的爆点。只见他一蹦三尺高。不敢置信的喊道:“怎么可能?我、我明明都计划得好好的。莫非、莫非是你 ”
他败给齐谨之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个女人也对付不了?
马仲泰不肯承认自己被个女人耍了的事实,一夜未睡的脸上写满疯狂。
“我?”
季六指一听马仲泰是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顿时也怒了。急赤白脸的叫嚷:“我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一步都没有错,只可惜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看清形势、看透人心!”
季六指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胸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连讽带嘲的说:“你知不知道,昨夜我跟着许四进了库房后看到了什么?不是什么‘火箭’,也不是‘瓷雷’,而是十几个严阵以待的齐家护卫 ”
他们哪里是去炸库房啊,分明就是去自投罗网。
“不可能,齐家的护卫都去了乌蒙,连刘虎都去了,县衙只剩下两个书呆子和几个妇孺,连个干粗活的小厮都没有,哪来的护卫?还十几个?”
马仲泰根本不信,调虎离山,这是他最得意的一次用计。他拒绝承认自己又反过来中了顾伽罗的‘将计就计’。
季六指嗤笑了一声,冷冷的说道:“刘虎他们走了,难道就不能再瞧瞧摸回来?齐谨之是什么人?他的女人能是个寻常货色?您所谓的三十六计,原就是汉人想出来的,齐顾氏也是四大国公府的后人,难道她就没读过这套兵书?”
这世上怎么会有马仲泰这样的蠢货,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整日里抱着本汉人的书摇头晃脑的,说出的话一套一套的,可做出来的事情,却总让人失望!
过去还不显,乌撒没有什么能人,马仲泰那一套还能行得通。
可现在不同了,来了个齐谨之,硬是将马仲泰耍得团团转。这次更好了,马仲泰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他娘的蠢到家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比马仲泰更蠢,那就是他季六指。
明明马仲泰都败了那么多次,自己居然还信他的话,以为他能绝地反攻,能和小梁王一起拿下乌撒。
明明他已经投靠了齐谨之,并且还立了些许功劳,如果自己能抵抗住马仲泰许下的重金诱惑,不跟着淌这趟混水,自己定不是现在这个境地。
唉~~一步错步步错啊!
季六指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