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缓缓点头,表示自己记得。随即又问出心底的疑问:“她,不是已经‘病逝’了吗?”
清河县主亲自命人动的手,应该没留什么后患吧?
一个死人,隔了三四年。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不成?
顾伽罗几个疑问明显的写在了顾伽罗的眼底。
清河县主看得分明,又叹了口气:“不是她,她确实已经死了。这次是她的那个丫鬟,叫雀儿的。”
顾伽罗微微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雀儿是谁。
“雀儿?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许爱死后,雀儿便被发卖了出去。”
顾伽罗仍有些不解。清河县主发卖出去的人。基本上都是去了偏僻、边远的地方。有的干脆被弄去了边境。
除非有奇迹,否则那些人这辈子都别想回到京城。
清河县主闻言,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胡氏却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偏严哥儿犯糊涂,竟跟长辈动起了心眼儿。真真是该打,平白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顾伽罗秒懂,原来是齐严之暗中命人将雀儿拦了下来。
他是齐家的少爷。就是清河县主下头办事的人,也要给几分面子。
“大嫂。都怪我平日里太惯着他了,这才纵得他不知好歹、不懂轻重,让您操劳不说,还、还 ”
胡氏抬起头。眼睛红肿,满是歉意的说着。
清河县主摆摆手,打断胡氏的话。“弟妹,咱们都是一家子骨肉。严哥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本性纯良,那时又涉世不深,因为心软被人哄骗而做下错事也是难免的。这些就不提了,咱们还是说说如何处理雀儿他们吧。”
“如何处理?哼,这样的贱人,我恨不得打死了事。严哥儿救了她,她不说感恩戴德,居然还敢引诱严哥儿……如今严哥儿好不容易说了门好亲事,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婚礼的前一天上门来闹,摆明就是想坏了我儿的亲事。足见她是个多么心思歹毒的人。”
胡氏恨声骂着,红彤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介意亲手弄死那个小贱人!
“雀儿不足为虑,令人为难的是那个孩子,”清河定定的看着胡氏,认真的问道:“弟妹,对此你可有什么章程?”
胡氏犹豫了一下,雀儿是带坏严哥儿的贱婢,怎么处置都不为过。只是,她为严哥儿生的哥儿却是齐家的骨血。
胡氏一想到那个白白胖胖、憨厚可爱的稚童,就再也说不出狠戾的话。
那、可是她的孙子啊!
清河县主见她这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心底叹息了一声,她提醒道:“弟妹,严哥儿岳家是个重规矩的人家,他们相中严哥儿,更多的也是相中了咱们齐家的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