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先弯腰看了看齐谨之,扭头问向清河县主。
清河县主连连点头,控制不住的欣喜,“明心真人说已经解除了谨哥儿所中的血咒,只等他醒来就好了。”
说罢,清河县主双手合十,嘴里不住的念佛。
齐令先明显的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清河县主想起之前的安排,赶忙低声问:“老爷,外头的事都料理干净了?”
齐令先点头,“已经全部处理妥当。不管谨哥儿醒来后是个什么样子,都不会引人怀疑。”
他们要做的事,不单单是安全救回齐谨之,还要继续之前布下的局。
齐令先不想过去几个月的安排付诸流水。
尤其是军方和锦衣卫,齐令先绝不愿引起他们的怀疑。过去两天时间里,齐令先做了许多安排。
顾伽罗在齐令先进来的时候,便起身站在了炕前。
她担心的看着齐谨之,低喃着:“大爷他清醒后,应该还是过去的大爷吧?”
她不想看到一个性情大变,或是彻底失忆的齐谨之。
‘齐谨之’的种种行径,已然让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虽然顾伽罗一次次的告诉自己,那些事是‘齐谨之’干的,根本不与齐谨之相干。
可面对同一副皮囊,顾伽罗很难分得清楚。
如果醒来后的齐谨之再变了脾性,顾伽罗自己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时间在顾伽罗的胡思乱想中一点点的过去了。
次日清晨,沉睡了半天一夜的齐谨之睁开了眼睛。
“大爷?”
顾伽罗趴在炕前凑合了一夜,听到动静,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正好看到齐谨之茫然的样子。
“……”齐谨之扭过头,愣愣的看着顾伽罗。
顾伽罗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大爷真的失忆了?不记得她了?
就在顾伽罗心慌意乱的时候,齐谨之开口了,他试探的唤了一声,“阿罗?”
顾伽罗眼睛一亮,直直的望着他。
他的双眼深邃而澄净,目光中带着疑惑、不信以及隐隐的狂喜,是他,是她熟悉的齐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