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没有抗拒,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顾伽罗莫名的感到心安、踏实。
至于齐谨之的话她并没有在意。齐谨之是她的夫君,他们夫妻生死与共。只要能救他,任何风险她都不怕!
所以,她不后悔那日的行径,也不敢保证以后不再‘鲁莽’。
齐谨之见她这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伸手捧住她的脸,额头抵住她的。轻声喟叹:“阿罗。我的好阿罗,你怎么这么傻?”
顾伽罗没说话,唇边绽开一抹浅浅的笑。
……
被齐谨之夫妇讨论、嫌弃的萧罡。此时正眉头紧锁的坐在外书房中,与父亲议事。
“父亲,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白皙纤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略略几个字。表达的内容却让萧氏父子十分为难。
“没错,确切来说。是‘军方’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发出来的信息。”
萧道宗眉头紧锁,身体靠在椅背上,双眼向上看着屋顶,语气中满是疑惑:“问题是。近五年来,京城接连发生大事,宫中的眼线折损殆尽。据为父所知。宫中已经没有能直接与我联系的眼线了。”
‘军方’讲究资历和等级,萧道宗是根正苗红的‘军方’子弟。在组织中的地位并不低。
放眼整个京城,能有资格与他对话的‘同伴’,寥寥无几。
宫中更是一个都没有了!
‘军方’规矩,唯有等级相同、或是高等对低等的时候,才能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和联系方式。
而萧道宗却收到了一个不可能存在的眼线发来的信息。
“父亲,您说这是不是锦衣卫?咱们暴露了?亦或是他们在试探咱们?”
萧罡向来骄傲、矜持的面庞上写满担忧,迟疑片刻,他小心的问道。
“应该不是赵耿!”
萧道宗想了想,摇了一下头,“丹阳公主身染怪病,现在虽然康复了,却生出诸多麻烦。圣人因此对赵耿颇有些不满,赵耿忙着处理这些还来不及呢,哪里有闲工夫试探?”
暴露就更不可能了。
他们进京还不到半年,一直都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那到底是谁在作怪?”
萧罡猜得有些烦了,将纸条丢到书桌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萧道宗横了儿子一眼,显是不满他的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