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齐谨之和顾伽罗在西南捣鼓的产业,也有一部分记在了顾伽罗的名下,那些可都是暴利产业啊,一年的收入就有数万两。
三四年累计下来,顾伽罗装银票的匣子不知增加了几个。
更不用说,还有妙真大师的馈赠。
……几项加起来,顾伽罗说一句‘富可敌国’也毫不夸张。
偏偏顾伽罗不是个爱打扮的,除了外出、赴宴等正式场合,她极少装扮。所以那一匣子一匣子的珠宝首饰基本上都被放在了一旁。有些她甚至一次都没有戴过。
是以,顾伽罗库房里的宝贝不是一般的多。
顾瑶嫁入宋家。宋家是个书香世家,在士林间见颇有盛名,却算不得多么富贵。
顾伽罗不忍妹子出嫁后吃苦,便想添妆的时候,给她添置一些更实际有用的东西。
比如金银宝石、文玩瓷器等可以直接换钱的物件儿。
“宋二是嫡次子,不能继承家业……我想再给瑶姐儿添一个田庄和铺面。”
傍晚时分,齐谨之从大理寺回来。顾伽罗抱着个一尺见方的红漆螺钿匣子。从里面拣出两张契纸递给他,“大爷看看,这两个可还使得?”
齐谨之接过来随意的看了一眼。田庄是京郊的,三百余亩,不算大,但胜在地理位置好。
京中多权贵。还有萧氏皇族,京城周遭的良田基本上都有了主儿。除非万不得已,很少人会轻易变卖。
所以,许多新近兴盛的人家,根本就买不到京郊的田产。他们不得不去更远的河北、山东等地。
顾伽罗一出手就是个三百多亩的小田庄。绝对是大手笔。
铺面也是极好的,面积不大,只有五间。胜在位置好,铺子正好位于东大街的中心地段。说句寸土寸金都不为过。
只这两项加起来,便有一两万两银子呢。
放在寻常官宦人家,嫁女儿父母给的嫁妆也不过如此。
顾伽罗只不过是姐姐,能这般大方,着实厚道。
“母亲真心待我,那几年我却伤了她的心,还、还 ”
顾伽罗低着头,难言愧疚的说,“对母亲,我亏欠良多,母亲善良大度,从未与我计较。我却不能没了良心。瑶姐儿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我、我 ”
顾伽罗不只是愧疚,更多的却是憋屈,娘的,该死的‘顾伽罗’,当年做下那么多蠢事,四年过去了,自己还要为她的过错买单!
齐谨之握住顾伽罗的手,打断她的话,低声道:“我明白。阿罗,你遵照自己的心意就好,不必顾忌太多。再说了,这些都是你的嫁妆,你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只是,别忘了给咱们闺女赞嫁妆就好!”
齐谨之不想看到顾伽罗难过的样子,故意玩笑道。
顾伽罗正酝酿着情绪,被齐谨之猛不丁的这么一说,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噗嗤轻笑出声,没好气的说道:“大爷只管放心,打从今年开始,我已经开始给幸幸和福姐儿赞嫁妆了。委屈了谁,我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