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光连退十余步,见掌风、剑光连绵扫过,门下弟子不时被打了一耳光,或是身上衣物被开了道大口子。
数次按捺不住脾气,想要出刀拦阻,但始终没有动手。
这两人招式精奇不说,内力好似也不弱,让他极为恐惧。
莫非是大门大派的弟子,否则这般年轻,怎会有如此武功。
再说他年岁大了,已是夕阳将落,可不愿得罪这些武功不低的旭日初升。
当下强忍住怒气,大声道:“莫要闹了,老夫还有要事在身,这便走了。”
俗话说,死要面子活受罪,此言当真不虚。
徐寒光要是一声不吭,转身便走,这两人本就自认理亏,定会立时住手,不再胡搅蛮缠。
如今却大大起了反效果。
孙瑭轲嘿嘿笑道:“我们自顾自的比武较计,哪里胡闹了?你莫非当咱俩是小孩子么?”
厄辟不言语。冷哼了一声,将长剑抖出了一团剑花,立时有一名鄂州帮的弟子。上半身几乎尽裸。
两人年轻气盛,最是讨厌别人将他们看小了,以及倚老卖老之人,心中不喜,手上用劲便大了些。
徐寒光认为已经给足了两人面子,他们非但无理,而且还不饶人。终于恼羞成怒,口中叫道:“你们欺人太甚,休怪老夫手下无情!”。吆喝一声,让门下弟子围攻。
众弟子早就憋足了气,听得师傅吩咐,蜂拥围上。皆都将刀由下往上侧撩。
孙瑭轲怪叫道:“你们仗着人多。欺负咱们人少么?”
说话间,双掌压在腰下,如打摆子一般,一阵圈转、抽搐,模样看着又丑又怪,却将近身的七八柄大刀,全都拍开。
厄辟剑法虽快,但内力颇有不如。不善群战,以轻剑挡重刀。不过挑开五六柄,便已力尽。当下一个后翻身,跃出了战圈。
孙瑭轲不惊反喜,大笑道:“姓狄的,这回可是我赢了!”
厄辟在半空中冷哼一声,双脚甫一落地,便用力一蹬,身体前冲,几道剑光一闪而逝。
三名鄂州帮弟子肩膀中剑,各自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然后冷声道:“我赢了!”,将剑一横,剑上鲜血甩出,地上立时划出一道血线。
徐寒光见状火冒三丈,几个大步上前,将大刀当头舞起,劈头盖脸向厄辟砸去。
孙瑭轲惊道:“小心!这是虚招,注意下盘!”
厄辟闻言,身体一顿,猛地收剑下压。
果然,徐寒光的大刀转出一道弧光,由上变下,再由下往上反撩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