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面带微笑。成双成对的站成了一排。
周遭的众人摄于他们的气势、风度,竟都不由自主的退开,让出了一大片空地,直如众星捧月般。将他们簇拥在中间。
风萧萧的确有些畏惧燕南天发飙,但怎会怕他们?
他斜眼道:“怎么,你们也是来找我要人的?”
秦剑微笑道:“不敢。只是家中长辈牵挂年幼的九妹,希望她能返家一叙。”
这些个世家弟子。说起话来不但温文尔雅,还能处处占住大道理。让人非但反驳不得,更是难以出言拒绝。
任谁也不能拦着晚辈在长辈的膝前尽孝不是?
但他们真心是怎么想的,那就难说的紧了。
风萧萧笑了笑,道:“好说,好说,虽说事师如事父,但我毕竟不是小阿九的骨肉血亲,让她回去尽尽孝道也在情理之中。正好我仰慕容世家久矣,他日定会携徒亲自拜会。”
秦剑步步紧逼道:“家中长辈实是思念的紧,更翘首盼望风神大驾光临……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风神今日可有空隙,晚辈等人已备好了车马随从,只等风前辈移步了。”
风萧萧微微一笑,刚想说话,燕南天忽然道:“他不能跟你走!”
他的声音低而嘶哑,像是一字一字的挤出来的。
秦剑骤然见到这样怪模怪样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禁怔了怔,脱口道:“他为什么不能跟我走?”
燕南天道:“只因他要跟我走。”
秦剑微笑着一抱拳,道:“在下蒙大伙抬举,忝掌两广武林,不知尊驾是?”
他虽然语中带刺,显得有些高高在上,不过大体还算有礼。
他妻子慕容珊珊脾气可暴躁的很,一直旁边的江别鹤,喝道:“与这个喜欢藏头露尾的伪君子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看剑罢!”
只听“嗖”的一声,慕容珊珊一招“分花拂柳”,迎面刺去,剑光闪动不歇,也不知是虚是实。
她这一招其实不在伤敌,只在眩乱人眼目,看似攻向燕南天,实则刺向江别鹤。
周遭那些泼皮无赖何曾见过如此迅疾狠辣的剑法,不少人都看得眼晕,脸皮发白。
那些稍微懂行点的江湖豪客们,更是惊得呆了。
燕南天随眼瞟向这柄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慕容珊珊掌中的这口剑,就忽然脱手飞出!
宛如一道青色的火花,在黑暗的天空中闪了闪,就消失不见,竟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别鹤一直木头人般站在一旁,一点也没有吃惊,连头都未抬起,身子更是动也未动。
敢在燕南天面前亮剑的人,不是没有,对面的风萧萧定然可以,移花宫的两位宫主自然也行,但绝不包括这群自命不凡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