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真的有人陷害她,落到她的手里也必定是好过不了的,这还没有见过那人被折磨成什么样子,谢琏便紧张成这个样子,生怕在她的心里落下个心狠手辣的印象。
明珠对谢琏的印象确实很好,觉得他很单纯,有时候也会为他担心,他这样是如何在皇家生存下来的。
不过,若是能见到他另一面,倒也没什么,便是那人被审问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她也断断不会可怜要害她之人半分,也绝不会对谢琏有任何不好的印象,反而要感谢他才是。
“我身上自然是好闻的。”
谢琏微垂着头,紧紧的盯着明珠笑弯的眼睛,差点便摔倒了。
旁边的小福子赶忙扶了一把,心里叹道这殿下见着霍小姐就给丢了魂一般,平日里瞧着挺机灵的一个人呢,如今是越瞧越有些傻。
他好歹也是一国储君,旁边还有这么些丫鬟侍卫盯着呢,半点仪态不要了,恨不能贴到明珠身上去,就差在后面添上条尾巴欢快的摇了。
明珠没有理谢琏,放大了步子踏进了柴房,谢琏是想拦住她的,没拦住。
一进屋子便是那呛人的血腥气,她抽了抽鼻子倒也适应了一些,低头便瞧见地上仰躺着的男人。
那人瞧着倒是板正,只是身下却渗出了些血水,就连那面容也是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样子。
侍卫将刀疤嘴巴上的塞嘴布拿下来,将椅子放好,便站在两人的后面。
谢琏忍着胃里翻腾的呕吐感坐下,一张脸憋的都泛了白。
明珠挑眉看了他一眼,本想着让他出去的,可瞧着他一幅强忍着的样子便没有出声。
“这就是那日将你害的落水的人。”
明珠仔细看了那人一样,并不认识他。
“我们是哪里见过吗?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她仔细想了想,在这齐都得罪的人还不少,一时头疼了起来,竟是没想明白是谁恨的竟想让她活活淹死。
“小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情的,那人并不是要害死您,而是要毁掉您的清白,雇小人的是一位夫人,因她披着斗篷小人并没有看清她的五官,不过小人怕她事成后反悔便特意留了个心眼,亲眼看着她的马车拐进了永溪街。”
明珠眉头轻皱,声音急促了起来,“可还有别的吗?”
“别的小人倒是没有注意,”刀疤想了一会儿,才道:“不过小人却注意到那夫人似乎很是犹豫,像是下定不了决心。”
永溪街在皇城的外围,那里市价偏低,一般都是些小官在那里居住,孙府便是在那儿。
从柴房出来之后,明珠就被带去了太子府的前院,知道明珠心里避讳的很,太子特意将明珠带去了自己的书房,以彰显自己对明珠的看重。
书房自来是男子的地方,谢琏又是太子,那书房更是机密要地,便是交好的官员都要避讳着的。
不过明珠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进去了便直接坐了下去,心里想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