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的药铺在哪儿?”冬梅已经从没当成掌柜的不快中解脱出来了,反正她没有第二条可走,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宁玥把玩着郭老太君送的血燕盒子,说道:“在南街。”
“啊,南街?太好了!”
“怎么了?”
“南街很多卖胭脂水粉和衣裳的店铺,奴婢很喜欢往那边转!”
小楼在车外,挥动着马鞭,道:“最近南街太挤了,马车不好通过,咱们得绕路,从小巷子进。”
“为什么会挤?”冬梅诧异地问。
“不是快打仗了吗?南街那些卖南疆货品的店子提价提的厉害,偏越厉害越有人买,天天都是疯抢,生怕再也买不到南疆货。”小楼笑着解释道。
宁玥暗暗摇头,如果他们知道南疆最终不仅没与大新朝限制贸易,反而降低了价格把货品卖往大新,不知会不会毁得肠子都青了。
“小姐,你好像很高兴?”
“我高兴吗?”
“是呀!你刚才在笑。”
她怎么会不笑呢?前世,司空朔登基不到一年,玄胤便打下南疆,成为了南疆的霸主,之后,玄胤率领一百万南疆雄师,从临淄一路杀回京城,逼得司空朔阵脚大乱。
那是一场百年难遇的帝王之战。
纵然她身处地底的水牢,也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几天,几十天,上百天……血水顺着地缝流下,把水牢都染红了。
只可惜她死得太早,没亲眼见证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