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
不知啪啪啪了多少下,玄胤的手心都打肿了,蚊子却依旧没被他的威猛给震慑,依旧成群结队而来,依旧叮得他苦不堪言。
他索性拉过被子将自己遮住,奈何三伏天,这无疑是活蒸。
热得受不了了,他决定还是去喂蚊子。
被咬得受不了了,他又觉得还是活蒸比较好。
如此反复,抱着宁玥睡的时候,觉得一眨眼就天亮,只恨它太短的夜,一下子变得无比漫长了。
凉快的室内,宁玥与蔺兰芝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淡紫色帐幔从承灰一坠而下,小天地内,干净而安静。
外头又传来了某人打蚊子的声音。
蔺兰芝捏了捏女儿的手,轻声道:“还没走呢,真能忍的,换你父亲,早气跑了。”
宁玥没说话,好像睡着了,可蔺兰芝知道,她没有。
蔺兰芝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一边抚摸着她秀发一边道:“有一次,我与你父亲也是吵得凶,不是白薇儿那次,是你还没出世的时候。你父亲那阵子不知怎的,与一群下三滥的人一块儿迷上了赌钱,每天半夜都溜出去呀,天不亮再回来。后面有一次被我发现了,我提着刀就去了赌场,我说,夫唱妇随,你赌,我也赌,我不赌钱,赌我这只手。那会儿他正喜欢我呢,就给吓坏了,乖乖地跟我回家了。但事后他想起来,总觉得我太泼辣,没给他面子,害他被同僚嘲笑,与我吵闹了许久。我当时气的呀,也气回了娘家。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宁玥轻轻地问。
蔺兰芝无奈地笑了:“我跟你现在的情况不同,你孑然一身,无牵无挂,那时,你大哥已经三岁了,他让你大哥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娘你快回来,客卿想你’,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