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的大厅内,童大夫正在与一名中年妇人耐心地说着她女儿的病情:“……她这个情况必须要手术,得把坏死的腐肉剔除掉,不然,她的伤势不会好的。她能撑到现在不容易,再溃烂下去,肚子都得穿了。”
童大夫说着,捏了捏小女孩儿的脸蛋,“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小女孩儿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虚弱的笑:“我会死吗,大夫?”
童大夫一脸笃定地说:“不会,只是有些疼。”
“我不怕疼。”小女孩儿靠进了妇人的怀里。
妇人穿得不算寒酸,却也不富贵,普普通通的人家,不愁温饱,略有些盈余罢了,听了大夫与女儿的对话,她没说什么,去柜台付了钱,随后,由医女带去西堂。接下来的几日,她们都将住在这边。
回春堂名声太响,每天都有外地人前来瞧病,宁玥听着小女孩儿一口外地口音,没放在心上。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可宁玥一下车,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竟觉得侍卫看她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古怪。
她皱了皱眉,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当她跨过二进门时,守门婆子也拿一种怪异的、似带了一丝窃笑的眼神看她,她朝守门婆子看过去,守门婆子像被逮住小辫子似的,立马心虚地低下了头。
莫非是自己脸上有东西?
宁玥从荷包里拿出一面菱花小镜,照了照,干净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