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根本理都懒得理他,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轱辘在坚硬的青石板路上转出了冷沉而枯燥的声音,却依旧压不住司空铭的哀嚎。
宁玥从出宫便没上自己马车,而是溜进了“司空朔”的,她像个守株待兔的小野兽,刺溜一下朝玄胤扑了过去。
玄胤被撞得险些卧倒,搂紧她腰肢,轻轻一笑。
他居然笑了,笑得可真好看。
宁玥看直了眼睛。
“花痴!”他低叱。
宁玥回神,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对我丈夫发花痴,怎么了?不行?”
外头,司空铭还在鬼哭狼嚎。
宁玥蹙眉,挑开帘幕,从缝隙里望了一眼,只见司空铭跌跌撞撞的,不知在地上摔了几跤,又忍住疼痛爬起来,朝这边追赶,奈何他双脚不敌四蹄,任他再拼命,也被马车越甩越远。
“他怎么了?干嘛慌成这样?”她问。
玄胤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我就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而已。”
“而已?”宁玥斜睨了他一眼,“‘你’现在可是他全部希望,断绝父子关系,只怕是要了他半条命。”
玄胤锲而不舍的追杀,把司空铭吓得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唯一有能力且豁出一切保护他的,是那个他从没拿正眼瞧过一天的长子,如今若是连长子都不搭理他了,可想而知,他的处境会有多危险,不怪他慌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