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颖无言以对。
一路,二人无话。
马车停在了耿家,耿云下车,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出新鲜的血液,混合了泥泞的血痂,被烛光一照,触目惊心。
皇甫颖慌忙移开了视线。
耿云笑得邪恶:“这点伤,夫人都看不下去吗?那待会儿的,我岂不是要拿跟竹签撑着夫人的眼皮子才好?”
心,咯噔一下,皇甫颖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他。
他将皇甫颖粗鲁地拽下了马车。
皇甫颖一个趔趄,撞进他怀里。
他索性把皇甫颖打横了抱起来,大踏步朝里头走去。
皇甫颖的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他冷笑着说:“干我想干的事,干公主想干的事。”
皇甫颖的印象中,耿云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俊公子,就连府里的下人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宽厚、仁慈、大度,不论她怎样激怒他、冷落他、甚至有时会羞辱他,他全都一笑泯之,从未如今日这般霸道与冰冷。
“耿云!你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自己会走!”
“你的脚,永远不是朝我走来的,以为我不明白吗?”
“啊——”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喊。
皇甫颖心肝儿一阵乱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