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眸光含量似水:“中常侍,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待玄胤说话,耿昕抢过了话柄:“陛下!您别信他!我们南疆的官员怎么会做出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来?他是西凉人,别道听途说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便不负责任地在此散播谣言!”
“子虚乌有的东西?”玄胤捏了捏掌心的字条,唇角浮现起一抹冷笑,对付耿家的畅快,让他把与司空朔的芥蒂都放下了,又或者在外敌面前,兄弟二人终究是要先一致对外的。
耿昕道:“陛下!按照他所言,此乃十分隐蔽之事,我南疆的官员都没察觉到端倪,他一个游山玩水的外人,怎么反而摸到了证据?一定是假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越发坐实耿家的罪过。谁都知道浚县是耿无双的封地,若果真有人在那边制造私盐,一定是得了耿家的授意。耿家一手遮天,朝廷查不到那儿去又有什么奇怪的?而反之一想,耿家的爪子已经长到能迷惑朝廷的视线,真真儿是令人胆寒呐!
南疆王目光沉沉地望向玄胤:“中常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可知浚县是谁的地盘?”
“知道,伍县令的嘛,伍县令的女儿是耿世子的爱妾。”玄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那你可知你是在污蔑谁?”南疆王的语气不大好。
玄胤无所谓地说道:“耿家嘛,不过陛下确定我是在污蔑吗?”
南疆王眸子一眯:“你莫非还有证据?”
“伍树人、周凯、王进、杨抚远、董栋梁、封长恩、张元宝、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