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话糙理不糙,一个人不论身份如何尊贵,到头来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死亡面前,确实没有任何身份之别,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裸地透着一股不屑。
严惠妃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敢诅咒本宫?”
“小的不敢。”夫人不紧不慢地说。
严惠妃看看玄胤,又看看她,说道:“不是看在皇长孙的面子上,本宫现在就治你死罪了!”
“我也是看在皇长孙目的面子上才给你瞧病的。”夫人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严惠妃低叱:“你究竟想怎样?”
夫人笑道:“如我所说,想给娘娘诊病而已,娘娘脉象还算正常,就火气大了些,这段日子是不是操劳过度了?”
语毕,放开了严惠妃的手。
严惠妃揉了揉被她捏得发红的腕子,蹙眉说道:“后位空悬,长孙妃又尚未入住东宫,六宫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是由本宫在代劳,本宫自是比平常操劳些。”
玄胤挑了挑眉,神色如常地说道:“刚刚去探望耿嫔的时候,耿嫔告诉本殿下一件事。”顿了顿,“是关于惠妃娘娘的。”
“何事?”严惠妃问。
玄胤道:“耿嫔在看一本叫《天年传》的书,那本书惠妃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