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到五岁的孩子呢。
皇甫澈目光幽幽道:“你继续。”
小豆子轻咳一声,说道:“许贵人是从西凉过来的嘛,她那会儿已经身怀六甲,不宜舟车劳顿,偏颠簸那么久,把身子给颠簸坏了,产后一直没有复原。皇后也不待见她,她刚来还没生的时候,皇后便与皇上大吵了一架,说有许贵人就没她,有她就没许贵人,还说,要许贵人过门,除非她死。太后气坏了,皇上也气坏了,与皇后闹了别扭。皇后在庄子里一住数月,过年都没回。
许贵人很伤心、很自责,认为是自己影响了皇上与皇后的关系,心中郁结,越发病得厉害。但许贵人的心底是极善良的,从不恃宠而骄,待咱们这些下人也极好,才不像皇后娘娘,始终板着一张脸,做错事,不是挨骂就是挨板子,许贵人从不骂奴才们!
那是快过年的时候吧,太后怕这个年过得不安生,特地让皇上去把皇后找回来,皇上还怄着气,不肯去,是许贵人拖着病弱的身子说服了皇上,那天张太皇太妃和刘太皇太妃都在,殿下可以去问问她们,真是许贵人劝的!
许贵人待皇后这么好,可皇后回宫之后,据说只匆匆见了她一面,自此,再与她无言,也不许她到跟前请安,再没多久,许贵人就病死了。”
“那她生的孩子呢?”皇甫澈突然问。
小豆子先是身躯一震,随后,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连磕起了响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方才都是胡说!请殿下别往心里去!奴才……奴才……奴才都是瞎编的!都是……哄殿下好玩儿的!殿下您千万不要信!殿下!殿下……”
皇甫澈走出了裕芳斋。
……
宁玥在屋里给皇甫澈做短褂,缝着缝着,心里有点烦闷,遥窗望去,天际灰蒙蒙的,不见一朵白云,走了一线道:“冬梅,冬梅!”
来的是珍儿:“娘娘,冬梅姐姐去内务府领缎子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天气有点闷,不知道太子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犯困。”宁玥剪断了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