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开囗说的事?”
“嗯,非常难。”
“一定要说?”
“嗯。”
江妩沉默了一会,随即又笑起来:“那你就说吧,我们是情侣,既然是必然要说的事,不论好坏,都没有什么好逃避的,你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能开囗的事,只有我答不答应的问题。”
她总是这样,永远理解别人的难处,处理成熟得能够瞬间抚平他动荡不安的心。
严宝终究还是说了。
他当兵的时候,试过出任务,拯救山上遇难的人,救了一部份,死了两个,特别年轻的情侣,面对现场来等候家人下落的女孩父母,那时,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难开囗的事了。
事到切身,他发现,原来,还是有比这更难开囗的。
说完之后,严宝按住腹部,忍下呕意,他觉得自己真恶心,像等待法官发落的犯人,在被窝里的他浑身出汗,冷得如堕冰窖,不得解脱。
“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江妩第一句话音刚落,便使他疯狂跳动的心脏慢慢回归稳定,她的声音依旧轻快,却没了笑意:“难为你把这些条件说出来给我听。”
“我知道很过分……”
“对,过分了,他们对你真过分。”
江妩截住了他的话,温和而坚定:“你没有提到为什么会答应这个要求,我大胆猜测一句,他们可能是拿我或者你的前途做威胁了?既然你也不想,那就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严宝眼眶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