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点在于,这仅仅是她正式工作的第一天。

乔茵手掌心在座椅上撑了下,“其实也还能接受。”

主要是不接受也没别的办法,她都已经瞒着一家人走到了这个这地步,只能继续一条路走到黑。

纪寒声手在车门上停了几秒,然后意味不明地轻点了下头,“早点休息。”

然后副驾的车门关上,身高腿长的男人一步步走远。

乔茵收回视线,她摸了下耳朵,一直把车窗降到最底,然后倒车,往自己家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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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纪寒声说的是让乔茵把车停到报社楼下的停车场,当天下午他自己来取车,结果一直过了三天,那辆车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

乔茵更是三天都没有再见过这个人。

车钥匙还在她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着,乔茵一拉抽屉就能看到,一看到就想着要问问纪念她哥跑哪儿去了。

结果事情太多,经常这个念头才出来,就又被王老师叫去跑别的事情,忙着忙着就又忘了问。

一直到周四中午才有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

乔茵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纪念还在家里倒腾东西。

她这几天晚上这几天在医院收集的录音转成文字,一行行敲下来用了十来页a4纸,已经连续几天凌晨两点后睡觉了。

她跟纪念不一样,纪念是平时写悬疑写多了害怕不敢睡,乔茵是想睡不能睡。

白天要出去跑新闻,只能占用晚上在家的时间进行这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