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尧还再三的叮嘱他:“这边我给您装了监控,有事就跟按这个遥控器,会有人出来帮您的。”
回头却看到秦蓁顺着栏杆往二楼爬,气的他让刘小丙把他薅了下来。
这才五岁,就跟个皮猴子似的,要是长大了还得了?
本以为薅下来能消停点儿,结果转头又爬上了窗户。
关靖尧:???
他先是给自己做了三分钟的心理建设,而后才压抑着怒火问道:“秦蓁你来,我问你几个问题。那是什么?那又是什么?”
社会我蓁哥:“栏杆,窗户。”
关靖尧道:“你也知道啊?那你再跟我说说,你是什么?”
社会我蓁哥的眼里一时间现出了几分迷茫,试探着答道:“人……记吧?”
关靖尧要被他气笑了:“行,连你自己都不确信了是不是?我也怀疑,你到底是人还是未完全进化的猴子!一天到晚上窜下跳,你窜天猴啊?我时常怀疑,我生的到底是一个孩子,还是一只哈士奇。你摔下来没关系,能不能别把你齐老爷爷的家给拆了?”
秦蓁清了清嗓子:“那还不至于的,再说了……爸您这基因物种也挺丰富多彩的。我一会儿是猴子,一会儿是窜天猴,一会儿又成哈士奇了。您跟我父亲,到底是怎么结合出那么奇特的物种的?能不能给个准话儿,我到底是啥?”
齐老爷子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差点把假牙笑掉了。
这对父子怎么这么可爱?
他是万万没想到,秦家竟然是这样的画风。
关靖尧也是被自家儿子给气极了,这孩子可能正处于一个五到六岁的逆反期。
他现在有自我意识,却没有自我管控意识,所以天天闯祸。
可以想象秦问小的时候,应该也没少挨揍。
关靖尧点着社会我蓁哥怒声道:“秦蓁!你他妈的是秋高吧?”
社会我蓁哥嬉皮笑脸道:“怎么讲?”
关靖尧道:“我真他妈让你气爽了!”
不远处的齐老爷子笑的根本就停不下来,二十年了,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笑的满面红光,前仰后合,果然给人带来欢乐的只有孩子了。
他一边笑一边劝道:“生气归生气,咱可不兴骂人啊!”
这边一派喜气洋洋,那边有人却阴云密布。
一辆越野车里,留有小胡子的男人在车载广播的背景音下说道:“我怀疑他的身体并没有我们想象的糟糕,或许这家医院的疗养效果出奇的好?他每年都来这家医院疗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刚刚说话的逻辑十分清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突然恢复了健康。”
按道理来说,他被磨损了那么多年,早该油尽灯枯了才是。
后座上的男人看上去有些阴郁,他声音低哑的说道:“他的遗嘱已经写了,只是尚未公正签字。如果这个时候他出什么意外,遗嘱照样是可以生效的。”
苏柏立即拒绝道:“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