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雅微微颔首,啥也没说,问道:“他们估计饿了许久,一下子吃太多也不行,不如我再煮上一锅海鲜粥,晚点再吃?”
“成!”温有山暖暖地笑着,在灶屋转了一圈,又取了些卤好的豆子过去。
等他再次回到堂屋,发现桌上已经光盘了。
张满仓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说道:“表弟,弟妹手艺实在是太好了,等我们回过神来已经吃光了”
赶了那么久的路,还在温家外面站了大半天,他们是真的饿得快晕了。
温有山了然,从张家沟徒步过来,只怕得走上两三天,看他们这样路上也没好好吃过东西,到这边又折腾了大半天,不饿才奇怪。
酒足饭饱后,温元贞麻利地过来收拾碗筷,听到张满仓说道:“表弟,其实俺们今儿过来主要是想问问芋艿的事情,去年你给我们家带了一袋芋艿,我爹就上心了,今年开春种下去后,侍弄得特别好,秋收竟然收上来五六袋。你不知道,我爹看到那么多芋艿不是欢喜竟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温元贞问完才捂住自己的嘴巴,暗恼自己竟然在长辈面前如此没有规矩,不过她是真的太好奇了。
张满仓压根不在意,回道:“我爹说他不该吃芋艿的,当初表弟送过去后我爹煮了一些给全家尝尝,发现味道不错他就不愿意再拿出来了,说是来年要当种子种的,只是这一顿就吃了好几个,我爹是心疼啊。”
张谷粮跟着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爹那个时候哭得有多凄厉,整个村子都听见了,我们那个时候在山里,还以为出了啥事慌慌张张地一路跑回去,为这个我还摔了一大跤,结果竟是”
张谷粮满心郁闷,他没说的是那一跤把他唯一的一条冬裤给摔裂了,本来衣裳就破破烂烂的,裂得那么厉害,就是缝补了也没法穿到村子外面去。
其他人皆是点头,张平安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我爹还以为是野猪进村伤了人,啥也没问就让我们扛着耙打野猪去,张云更是放弃即将到手的猎物匆匆赶回来。”
“啧啧”张平安摇摇头,显然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