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最大的感受就是出门在外的多变天气,有时候走着走着突然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盖顶,他正慌神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有条不紊地做好了迎接风雨的准备,即使在荒郊野岭也没人惊慌失措,慢慢的,他学会了如何在野外求生,如何淡定地面对突发情况,甚至学会了如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还没到府城呢,温元良身边亲近之人就明显察觉到他的变化。
蒋大义拍了拍温元良的胸膛,粗声粗气地笑道:“小家伙,好样的!以后再跟我练好功夫,就是独自出远门你爹娘都不用担心。”
他是个大老粗,漂亮的话不会说,不过这般质朴的言语算是对温元良最大的肯定。
温有山在一旁与有荣焉,却谦虚地说道:“他还差得远呢!”
温元良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不服气,却也不跟温有山争辩,越发的用心看,用心学。
到了府城之后,温有山领着温元良住到熟悉的客栈,先是带他见识了一下府城的繁华,之后又拉着他去送货,这般过了五六日,等府城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他才带温元良找上老季头的家门。
别看老季头那邋里邋遢糟汉子的样子,可他家看着还真不错,从院子外面就能感受到里头的清幽,节节高升的竹子探出墙头,在风中沙沙作响,让人心里的浮躁都去了几分。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温有山提着东西上前敲门,敲了几下,没人应答,再敲几下,倒是隔壁的院门咯吱一声开了,“别敲了,没人在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只见一身着白袍衫,衣衫不整,披散着头发的男子挨着门框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吓得温元良父子俩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看清来人后,温有山大惊,“老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