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惊恐不安的样子,胡文志皱眉训斥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希望我教出来的学生都是心胸宽广,光明磊落的君子而不是妄自揣度,背后非议别人的小人。
你也不是第一次下场了,县试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门儿清,别说温家了,就是县里第一大户何家的人下场都得按照规矩来。
你刚刚那话不仅是污蔑元良,也是质疑县试的公正性,若是传到县令大人的耳里你当如何?枉你还自称读书人,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曹景被说得摇摇欲坠,都快站不住了,最后还是被另外两个同窗拖出去的,一个同窗是这回跟温元良他们互保的五人之一,叫许开畅,他也过了县试,另外一个是另一组的,叫梁正平,也是过了县试的。
两人把曹景送回学舍,看着他跟烂泥似的双眼发直,皆摇头。
梁正平把人送回来就走了,许开畅倒是留下来劝了一下,“曹景,你刚刚不该意气用事说那些话,有一点先生说得对,不管你怎么想的都不该质疑县试的公正性,别的不说,县令大人的为人我们还是知道一些的,你这些话传出去少不得有人针对你,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曹景声音沙哑,悲戚地掉下眼泪,“我只是觉得不公,凭什么那温元良能过县试我就不能,他做的文章比我还不如!”
许开畅肃穆道:“你说的那都是多久的事了?这一年温元良又没在学堂里面,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做的文章不如你?”
曹景缓缓闭上双眼,无话可说。
许开畅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迈出门槛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你不振作起来,后年的县试你怎么跟人家拼?说不准温元良在府城学一年,明年连府试都过了,到时候你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那边冯鸿羽追着温元良出了学堂,喘息着笑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都快追不上了!”
温元良停下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让你好好锻炼身子你不要,才几步路就喘成这样,可真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