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良打了个激灵,忙看向陈宁雅,“娘,这件事我们只当不知情好了,今日先生带我去文山书院拜访了院长,院长也提醒了我一句,这府城藏龙卧虎,书院里的人关系错综复杂,就是一个看着出身寻常的学子说不定背后都有些厉害的关系,让我不要轻易得罪人,也别轻易惹事。
最好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若是遇上不解的事情再去问他。幸好我住在院长的院子里,只要不主动出去惹事,别人也不会寻我麻烦。”
温元贞听得直摇头,“哥,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后面还得了院长的关照,人家不会嫉恨你吗?”
“嫉恨我什么?院长已经跟其他先生说了,我是他故交好友的学生,暂时留在书院里旁听的,也没说我是正儿八经的书院学子,其他人能奈我何?再说了,院长那性子,他罩着的人别人也不敢打什么坏主意。”
温元良想到今日的所见所闻,神情复杂难以言喻。
“院长很任性吗?”温元静天真地问道。
温元良叹了口气,“岂止是任性,都说物与类聚人与群分,可以跟季先生成为至交好友的人能正常到哪里去?今儿刚打了个照面,我差点挨了院长一拳,谁能想到,堂堂文山书院的院子竟然是个武痴!
动不动就在自个儿院子里挥拳饮酒,还是用的大碗,豪放不羁也就算了,还出口成脏,我当时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蒋大义,结果那厮出了院子立马换上一张面孔,温文尔雅,大方得体,说话和风细雨,之乎者也,我简直是惊掉了下巴,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可能是我不小心撞见了先生的真实面目,他直接把我扣在他的院子里了,还不许我随便出去瞎逛,绝对是害怕我暴露了他的秘密。”
温元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回事,要不是看在季先生的面子上,说不定他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看他不停的脑补把自己吓得脸色都白了,陈宁雅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从温元良这短短几句话她大概能猜到文山书院的院子是何许人也,那人绝对是正人君子,而且心胸宽广,可干不出这等肮脏事。
“娘!大哥都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温元贞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