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这会儿还真的不气了整了整衣裳,老神在在地看向沈唯,“你们同元良走得近,他又是老季头托付给我的,我不希望那孩子有事,往后你跟百里多看着一些。”
沈唯撇嘴,不情不愿道:“这于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嗤!”卓不凡冷笑一声,“是谁口口声声说看在自家叔叔的面子上也要对人家照拂一二的,转头就忘,啧啧啧还京城四公子呢!四骗子才差不多!”
“你!”饶是沈唯修养良好也差点被气出个好歹,“算了,我不与你争辩,不过元良和陈阳秋的事情还是要好好查查。”
这是卓不凡倒是没反对。
回到自个人房间的温元良这会儿正懊恼地扑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棣州知府陈阳秋此人,若是当初没有偷听到爹娘说的话,他还不会想这么多,甚至会以一种崇敬的心态去看待此人。
可这金科状元,才华横溢的知府偏生是他亲舅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到当初谋害母亲的事情里,或者说他知不知情。
温元良每每想到这些揣测都无法心平气和,总是忍不住以一种小人心态来看待他。
思绪渐远,迷迷糊糊中,温元良又睡了过去,似乎有人进门又出去,断断续续的,他也没醒过来。
两天后,当温元良彻底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竟然病了两日,书砚和长原家的真的是吓得魂都快没了,成日里求神拜佛请大夫的,院长这边都快被大夫踏平了。
温元良听着书砚唾沫横飞地诉苦,神色茫然,“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喋喋不休的书砚一怔,脸色刷白,声音颤抖,“少爷,您可别吓我!要不小的再去给您请个大夫?”
“回来!”温元良没好气道,三两下从床上下地,将脑袋上的帕子扯下来,“我好好的,没病没灾,神清气爽,请什么大夫?”
“真没事了?”书砚忐忑地反问道,换来温元良一张冷脸,再不敢问了。
没一会儿百里清和沈唯一同进来,人未到声先到,“小元良,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的话我们都要被你的书童折腾坏了!”
百里清进门,一看温元良脸色红润气色好,顿时乐了,“看看,这养得多好!”
说着,他还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潇洒地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