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倔强地抿嘴,脸色苍白,幽怨地说道:“哲儿,你爹这是嫌弃我了,你哥也怨我,我知道,他就是因为我不同意他娶温家的姑娘才故意不好好念书的,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娘!”冯鸿哲声音拔高了几分,皱眉道:“吃药吧。”
黄氏怔怔地看着小儿子,突然一把将药碗打翻,满心怨恨地质问道:“是不是连你都看不起我?你们父子三个都是一个德性!我辛辛苦苦地盘算是为了谁?费心费力是为谁?还不是希望咱们家越来越好,希望你大哥少走些弯路,为什么就没有人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就知道埋怨我,指着我!”
“娘!”冯鸿哲猛地站了起来,擦了擦身上的药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缓缓说道:“娘有自己的道理,可爹和大哥也有自己的道理,想法不同,自然做法也不同,你不能强迫爹和大哥接受你的做法,甚至固执要大哥按照你的想法做事。
娶妻之事说白了是家事也是他自己的事,他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娘不同意,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娘的做法连儿子也不能苟同,温家显然是要起来的,爹就算提了儿女亲事人家也不一定就会答应,娘却一副生怕人家扒上来的样子,生生打人家的脸。往后爹要如何跟温叔叔往来?
娘别不信,温家可不是舅舅那一家极品,死皮赖脸地要把女儿塞来我们家,要是温叔叔温婶婶有这个想法,这些年也不会只有温婶婶和温二小姐上门。”
黄氏被说得怔住了,瞪大眼睛仿佛呆了一般,冯鸿哲说的那些话她没听进去,不过有一点却让冯鸿哲说对了,这些年温娘子鲜少上门,一年顶多上门一两回,大部分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偶尔带着孩子也是温家那个年纪最小的丫头,显然是没有跟他们家结亲的意思。
只是她太过紧张冯鸿羽的亲事才会深陷其中看不清,乃至做出那等失了分寸之事。
想通了里头关节的黄氏已经不再钻牛角尖了,却还是不忿,“温家不过是个暴发户,你爹可是县衙的捕头,你爹看得上他们家是他们家的福气,怎么?温家连咱们家都看不上,难不成还想攀龙附凤不成?”
冯鸿哲见黄氏越说越不像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失望道:“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温家可是做了什么让人非议的事情让你这般揣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