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祁子兮越觉得堵心,干脆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客船在水上行进了两日才出滁州,又走了半日,可算是到了潍州府城。
温元良站在甲板上看着雄伟壮阔的港口,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眼中绽放的细碎光亮似乎比头顶的艳阳还要刺眼。
书砚背着包袱站在温元良身后,激动万分地嚷嚷道:“少爷,咱们到了,省城就是省城,比棣州府城还要壮阔大气,看着也要繁华许多!”
“嗯。”温元良心不在焉地回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船靠岸后,他就急不可耐地带着书砚下船,港口那边已经有马车等着接应,从这边出发,还要坐上半日才能抵达住宿点。
祁子兮几个随后下来,追着温元良气喘吁吁地喊道:“元良兄,你也太不厚道了,跑这么快干什么?也不知道等等我们!”
“你弱爆了!”温元良回头嫌弃地说道,又问:“身子好些了?”
祁子兮本来要发怒的,被关心了一句顿时泄火了,委屈道:“好是好些了,就是被折腾了一天,估计瘦了好几斤,这幅鬼样子也没办法读书,还得养上几天才行。”
这会儿祁子兮无比庆幸提早十几日到省城,这段时间足够他调整状态了。
薛正和袁康平冯鸿羽也缓缓走近,袁康平还好一些,薛正和冯鸿羽的脸色都不大好,两人相互搀扶着看着就跟难兄难弟似的。
薛正苦笑道:“是真的要养上几日了。”
冯鸿羽把手伸向温元良,眼巴巴地说道:“辛苦你了。”
温元良愣了下就明白他的意思,嘴上嘀咕着不情不愿的话,身体还是诚实地上前接住,和青竹一左一右搀着冯鸿羽。
冯鸿羽白着脸笑了,青竹在一旁看得都想哭,从收到夫人来信后他家少爷就没开心过,更不曾这般笑过,现在看来自己少爷是想通了,与温少爷重归于好了。
要不是不合时宜他真的想找书砚喝两杯小酒庆祝一下。
一行人上了马车后,因为多了两人,书砚和青竹自觉出去跟车夫挤一块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