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爹教诲。”温元良道。
袁康平感叹道:“没想到温伯父这般清醒,元良有此父亲当真是幸事一桩。”
温有山咧嘴一笑,看着长子欣慰不已,傻乐了一会儿还要谦虚一番,等冯鸿羽他们陆续回去写信报喜,他才同温元良问道:“老大,刚刚他们都在我也不好多问,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生有什么区别吗?”
别看刚刚他四平八稳的样子,实际上大家在说什么他压根就没听明白,只知道温元良中秀才了。
温元良心情极好,干脆凑到亲爹边上,好好给他解释了一通,“这秀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好的是廪生,其次是增生,后面还有附增生,廪生每个月可以领到府衙给的廪米六斗,补助生活,对我们来说这点粮食不多,可对于寻常读书人家来说意义就不同了,除此之外,廪生还可以给应考的童生结报赚取银子。
增生和附增生就没有这些待遇,不过增生好一些可以入官学,附增生就不好说了,看运气。”
温有山听得眼睛都亮了,一个劲儿地说好,“一会儿我就给你娘写信,把这个喜事告诉她。”
温元良笑着点头附和,“爹,其实我们不写信也没关系的,成绩一出来,省城这边就会派人往各个府城送信,府城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到底下的各个县衙,之后衙门会派人上门报喜,只怕我们的信还没送到,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考上秀才了。”
温有山愣了愣,蹙眉摇头,固执道:“那也要给你娘写信,考上秀才的事不用说得太多,主要是报喜,还有你的亲事以及和祁家结亲的事情,说得具体一些算了,还是我写一封你自己写一封吧。”
温元良被温有山嫌弃的眼神镇住了,无比扎心地跟在老爹身后默默去了书房。
书信寄出去后,温元良一行人又去书院别院一趟,跟先生商量启程的具体事宜。
从别院回来后,一行人收拾完行李,又在蒋大义几个的护送下出去转悠了一圈,买了一堆东西便启程上路了。
这回他们还是走水路,温有山大气地包了一艘比较好的客船,船上的环境显然比他们来时坐的那艘船要好很多,冯鸿羽几人本来还担心会晕船,结果却是难受了半日就适应了,至少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吐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