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轩将册子交给她,看样子也是打算一切听从女儿的,官媒再次心惊。
卓千语红着脸,却是大大方方地接过,看了看上面的日子,下意识地望向温家几人,“全凭长辈做主,不过千语还是有些话要说。”
“请说。”陈宁雅含笑道。
卓千语似是得了鼓励,渐渐平静下来,贝唇轻启,“这上面的好日子不少,不过大体可以归为三个日期,一个在今年腊月,一个在来年三月,还有一个要久一些,是来年的八月,而元良再过三年要参加乡试,乡试在八月,时间上比较紧,可以的话还是莫要分了心,正好我爹在棣州也无法久留,不若选个近一些的日子?”
卓千语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要不是卓明轩深知女儿什么德性,还真以为她如此深明大义。
温家三人可不知道卓千语的性子,只觉得这姑娘性子爽利,还是个温柔贤惠识大体的,光是这点他们就已经满意了,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倒是温元良有些迟疑,不好意思地嗫嚅道:“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卓明轩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若真觉得委屈她就好好努力,三年后争取过了乡试,才不会辜负我这宝贝女儿的良苦用心。”
温元良郑重地起身,作揖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就这样,两家选定了一个好日子。
婚事说好了,温家三人都松了口气,卓千语亲热地领着陈宁雅去自个儿的小院小坐,将正屋留给男人们。
进了卓千语的院子陈宁雅就知道眼前这女孩在家中有多受宠,整个别院就卓千语这里有亭台楼阁水榭长廊,院子里还有一架秋千,装饰着藤蔓花朵,瞧着别有一番野趣。
陈宁雅恍惚,怔怔地望着卓千语明快的笑脸,仿佛看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自己,喃喃道:“你倒是比我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