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就不来了!”温元宏锤了他一把,笑道:“哪个少年不怀春,我寻思着你今夜应该需要一人跟你分享心中的喜悦,小弟还是个孩子,就不考虑了,思来想去,也就我能舍命陪君子了。今晚便勉强被你荼毒一晚算了。”
“什么话!”温元良好气又好笑,翻了个白眼,“小小年纪,怀春这话张口闭口就来,要知道你学的可是孔孟之言,怎生得这般浪荡不羁!幸好胡先生不在,否则你哪有好果子吃!”
温元宏立马反驳,“我已经十二,翻了年可就十三,待明年下场,拼上两三年,也该成亲了,怎么就小了?再说了,成亲这种事本来就是伦理纲常,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大哥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小弟都懂的。”
别看温元宏年纪不大,还有些孩子气,但他眼明心亮,今日爹娘大哥回来虽然一直欢喜地商量婚事,可他仔细瞧了,爹和大哥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一直若有似无地将话题主动权交给娘,也就娘的反应最正常,只是三人一对比,反倒他娘最不正常,他也不好跑去问爹娘,只好寻到温元良这里来了。
温元良不知温元宏心中所想,还真以为他是来陪他说话的,既好笑又感动,沉吟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二弟,往后出门在外,少提咱们家的事情,尤其是爹娘,特别是娘。”
温元宏:“?”
“此话何解?”温元宏一脸懵逼洗耳恭听,总觉得温元良话中有话。
温元良却没打算详说,只是一脸凝重地叮嘱道:“旁的你别多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好好想想,娘是不是跟村子里那些大娘不同?甚至于连冯家伯娘都不及娘的一半?”
“岂止是不及娘的一半,她是连娘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就那张狂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不说冯家伯娘,就是师娘也说娘极好,不同寻常家妇,可这不对吗?”温元宏有些迷茫,一直以来他娘不都是这样吗?怎么以前也没人跟他说这些话?
温元良无语,敲了敲他的脑袋,道:“大大的不对!娘说她出自江南,只是寻常的耕织人家,你见过哪个寻常的织娘像娘这般知书达理讲规矩的?就算条件殷实的人家也鲜少能将女儿培养成娘这样的,说娘是书香门第出来我倒是更愿意相信。
她的身上有许多矛盾的地方,只是一直被我们刻意忽略而已,再则,我们也怕触及娘的伤疤,是以一直不曾过问,可今日我未来岳父大人却是拿着一张画像出来,画中之人几乎跟娘长得一模一样,我未来岳父却说那人是当朝令贵妃。
你还未下场,不知朝中之事,我在文山书院待了一段时间,又跟在院长身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这令贵妃人称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