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贞神色多了几分郁闷,“陈姐姐似乎有心事,好像是冯公子在潍州的时候做了一首赋,叫《玉人赋》,说写的是一位梦中求而不得的女子,还说见了我后觉得我与那赋中的女子极为相似,娘,您说这不是荒唐嘛!
莫说我与冯公子没有接触过,便是见过他也不可能窥见我的真容,那《玉人赋》怎么可能与我有关,因为这事,我与陈姐姐或多或少有些尴尬,还好我已经定亲了,不然就更说不清道不明了,也不知道陈姐姐是怎么想的!”
陈宁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冷笑,“能怎么想?一个女人把心思都用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她就输了,更何况陈晓蝶是庶出吧!一个庶女想在深宅内院生存本来就不容易,不比旁人多些心眼怎么成?只是想得太多难免就会患得患失,你不必在意。”
温元贞不住地点头,总是觉得她娘有些不悦,便乖觉地抿嘴不言。
陈宁雅瞧她这样,反倒是笑了,将旁边的信封递给她,双手相交,慵懒地说道:“祁安县那边来信了,说二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希望那天迎你过门,说真的我与你爹舍不得将你这么早嫁出去,可又不想为了这么短短几日让你公婆不悦,再则子兮也要考乡试,早早成婚于他而言也是好事。
至少他能安下心来好好念书,况且祁家那边已经许诺,等你过门就把你们夫妻俩分出去单过,到时候你还能随着子兮到府城生活,祁家在府城也是有别院的,到时候院门一关,你就是当家做主的主母了。
上不必伺候公婆,下不必迁就小姑子,自由自在,不比待在娘家差,不过这些都是爹娘的想法,不能代表你的意见,所以娘现在跟你商量一下,若你没意见娘就这么回,若是你有别的想法只管说,无须顾忌。”
如今温家的条件极好,这点底气陈宁雅还是有的。
温元贞扭着帕子,红着脸陷入沉思,声音细弱蚊蝇,“女儿全凭爹娘做主。”
意料之中的答案,陈宁雅欣慰又不舍,到底还是要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