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心疼极了,哄着眼眶焦急地踮脚,“大夫怎么还没过来,奴婢再去看看!”
温元贞和胡依云对视了一眼,收起玩笑心思,担忧地看向嬷嬷,“嫂子这种情况多久了?”
嬷嬷操心蹙眉,“有一阵子了,上个月大少夫人就说身子不舒坦,没什么胃口,再加上癸水迟迟未至,奴婢心里大约有底了,请大夫过来把脉,大夫也说了是喜脉,只是日子尚浅,不宜外道,就一直瞒着,现在满三个月了才告知二少夫人和大姑奶奶,大少爷那边也是刚刚派人过去报信的。奴婢想着顺便再请大夫过来瞧瞧,不然大少夫人总是吃不下,如何养胎?”
温元贞和胡依云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没一会儿,大夫跟着白莲进门,给卓千语仔细把脉,再看了看舌苔,扶须,不紧不慢地道:“脉象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夫人看起来有些憔悴,还需好生静养,多吃点养胎的吃食,老夫再开点安胎止吐的药,能缓解一二,若还是无法改善,恐怕只能尝试一些酸梅子之类的东西了。”
温元良此时正好进门,听到酸梅子当即出声道:“家中正好有一种酸梅子极受船上晕船的妇人喜爱,一会儿还请大夫看看,若是可以食用,我们再试试。”
卓千语看到温元良眼睛一亮,脸上都有了笑意,嬷嬷趁机将补汤递给温元良,“大少爷,还是您哄一哄大少夫人,奴婢实在没辙了。”
卓千语见温元良当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喂她吃东西,羞得都想钻到墙缝里去了,忙道:“一会儿就吃,一会儿吃!”
温元良看她坚持,只能妥协,回头的时候正好瞧见温元贞看好戏的表情,眸子一垂,不怀好意地笑道:“大妹妹成亲也有些时日了,也该为子兮开枝散叶了,如今还没消息可该抓紧了,正好大夫就是现成的,你也给大夫瞧瞧,没事的话就当是看个平安脉,有问题的话还是尽早发现尽早治疗的好。”
温元贞气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拍桌道:“你还是我大哥吗?我是你捡来的妹妹吗?”
“亲生的。”温元良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嘟囔道:“谁让你看戏来的!”
温元贞气得都说不出话了,赌气地将手重重扔在大夫面前,愤恨道:“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真有什么大病让亲哥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