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赶紧将人拉住,白着脸苦苦哀求,“小姐,夫人明摆着想拿你威胁老爷,顺便再折磨你一通,你都已经出嫁了,早就归夫人管了,她这么做压根就没道理,咱们只是斗不过他们罢了,若是您乖乖就范,岂不是自投罗网?”
主仆说话的时候浑然忘了这里还有一个胡依云。
等胡依云走近,二人才反应过来,陈晓蝶擦了擦眼泪,既羞愧又难堪,起身盈盈一拜,“对不住,终是我拖累了你们。”
胡依云脸色惨白,却是咬着牙撑着,无比担心地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那边陈宁雅已经出了宅门,此时外头打得火热,周遭人家大门紧闭,连个看热闹的人影都没有,混乱的人群后面一个身着橘红色镶金襦裙的女子死死盯着温宅大门,对上陈宁雅如水的双眸,眼中多了一丝诧异,旋即冷笑道:“我还当那孽种哪来的胆子逃跑,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啊!怎么郗家的人还没死绝吗?还是说你是陈阳秋找的替代品?”
欧阳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眼中的恶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大声命令道:“给我拿下这个贱人,谁毁了她的容貌本夫人重重有赏。”
丁婆子就在陈宁雅边上,听到欧阳氏这般嚣张跋扈的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此妇人天不怕地不怕又是知府夫人,今天这事只怕是难了了。
“夫人?您赶紧走,奴婢给您挡着。”丁婆子咬牙,紧张又害怕,却始终不曾退却。
门后的胡依云和陈晓蝶已经齐齐变了脸,不约而同往大门口冲,却听陈宁雅厉声喝道:“来人,谁把这死八婆打趴在地本夫人赏银一千两,出了事,我兜着,给我往死里打,不用留情!”
胡依云听到这话差点绊倒,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晓蝶则是惊吓过度,连怎么反应都忘了。
两个女人面面相窥,一时间都没招了。
外头欧阳氏已经气疯了,她没想到在棣州这样的破地方会接连受挫,陈阳秋也就算了,仗着名分压着她,眼前这女人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骑到她头上撒野,是可忍孰不可忍?